空氣安靜下來。
梁奕與馬大頭心照不宣,各自喝著茶水。
然而就在此時,外邊的卷閘門忽然被重重拍響。
馬大頭眉頭一皺,站起身來,右手已經輕輕捏住了口袋里的護身符。
梁奕起身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繞過桌面走到店門前,掀開了卷閘門。
站在門口的是陳國安和小曾。
兩人雙眼都布滿了血絲,臉上盡顯疲態,看起來仿佛是強打著精神的模樣。
尤其是陳國安,滿身的煙味,一開門就朝著梁奕鼻腔內鉆。
梁奕側身讓開位置,兩人先后走了進來,馬大頭招呼他們坐下,又拿出兩個茶杯分別倒上了茶。
坐下的那一刻,陳國安已經從口袋里摸出了香煙,歪頭點燃。
“聽我的小隊隊長說,你想要靈異局給你一個說法,所以我們今天來了。”
梁奕微微皺著眉,搖了搖頭。
“已經很晚了。”
“我想要知道的你們已經告訴給了全世界,這所謂的說法也就顯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陳國安沉默了,只是默默地吸著煙。
他抬起頭在桌面上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找尋煙灰缸,最終卻又放棄了。
這時,一旁的小曾忍不住開口道。
“梁奕,你要理解陳師的苦衷……”
話未說完,陳國安擺擺手將其打斷。
“關于妖魔偽裝潛伏并發起暴動一事,你現在應該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們靈異局雖然發現的更早,手上掌握的信息卻并不比民間多多少,尤其是在徹底爆發后,基本上了解到的情況都已經公布了出去。”
“在這方面我屬實是沒辦法給你什么說法了,唯有多給你提幾個醒,但對于你而言恐怕也不是那么重要。”
“除此之外,你還有沒有什么想讓我回答的?”
陳國安疲憊的眼神在梁奕臉上落定,煙霧在兩人之間繚繞,看起來頗有幾分朦朧。
小曾在一旁望著兩人視線交匯的所在,卻與另一邊的馬大頭對上了眼。
對方笑了笑,小曾勉強回應了一個禮貌的微笑,而后自然地挪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