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遠擺了擺手:“免禮,你繼續修煉。”
楊信然起身站定,躬身抱拳回道:“謝王爺。”
“這練武場以后就交給你管了。”林修遠看著場邊的兵器架,“府里護衛輪值之余,也該多練練。”
“末將領命。”楊信然的頭低的更低了,“末將一定會督促護衛勤加修煉,絕不敢懈怠。必定守護王府和王爺的安危。”
“嗯。”林修遠點點頭,“這燕北不比皇城,真出了什么事,還得靠實力。”
“末將明白,定不負王爺所托。”楊信然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
林修遠沒再多說,轉身和蘇桓繼續往前走。
穿過練武場,后面是片小院子,原先是堆放雜物的地方,現在清空了大半。
“這里留著,改個庫房。”林修遠指了指院子,“府里的一切閑雜物品都入庫。”
“奴才記下了。”蘇桓在一旁應著。
再往前走,就到了王府的后門,門外守著兩個護衛,見王爺過來,連忙行禮。
林修遠看了眼護衛,吩咐道:“以后除了采購的下人,閑雜人等不許從這兒進出。”
“是,王爺。”護衛齊聲應道。
一圈逛下來,日頭已經過了晌午。
回到正廳坐下,林修遠喝了口茶,對蘇桓說:“下午讓王永豐再來一趟,本王有幾筆賬想問問他。”
“奴才這就去傳話。”蘇桓應聲退了出去。
午后,王永豐準時到了王府。
“下官參見王爺。”
“坐吧。”林修遠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昨天的賬冊我看了,有幾處不太明白。”
他拿起桌上的賬冊,翻到其中一頁:“上個月的鹽稅,怎么比前幾個月少了三成?”
王永豐臉上堆著笑:“回王爺,上月鹽商運貨時遇了劫匪,損失了些,所以稅銀就少了點。”
“哦?劫匪?”林修遠抬眼看他,“哪路劫匪這么大膽,敢動官鹽?”
王永豐眼神閃了閃:“回稟王爺,將軍一直忙著抵御外族,分不出兵力,城內的武者又不聽指揮,實在無能為力。”
“好一個無能為力!”
“還有這筆。”林修遠又翻了一頁,“修繕城墻的銀子,賬上寫著用了五千兩,可我看城墻也沒多新啊。”
“回王爺,是加固了內里,外面看著不明顯。”王永豐低下頭,聲音比方才更加小。
林修遠沒再追問,把賬冊合上:“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