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玫簡單收拾了些東西。
她在別墅生活了三年,需要帶走的東西太多,可現在她來不及收拾,只能先帶走些重要的。
女人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銀戒,環視臥室。
這間臥室裝修風格是她親自敲定,每一件家具,每一處細節,都是她用心設計。
最后,她的視線落在床上。
在這張床上,她和李京澤度過不知多少個甜蜜的夜晚。
本以為能白頭偕老的一對,最終卻也變成了同床異夢的陌生人。
有時她想問問李京澤,到底是什么時候,就與她同床異夢了。
沈青玫摘下銀戒,放在床上,拉著箱子出了門。
保姆欲言又止,卻不敢攔。
梁明婧得到消息趕回家時,沈青玫正蹲在她家門前發愣。
夕陽西下,女人身影單薄,抱著雙腿蜷縮在門前。
眾人皆知,沈青玫是個美女。
鵝蛋臉,柳葉眉,杏眼桃腮,膚白貌美,平日一副凌厲干練模樣,是個女強人。
可眾人從未見過此刻的她——模樣潦倒,黯然神傷,好像一尊岌岌可危的琉璃玉尊,風一吹便化為齏粉。
梁明婧心口發悶,快走幾步上前緊緊抱住她。
沈青玫渾身冰冷,簡直像剛從冰窟窿里被撈出來一般。
“玫玫,李京澤簡直鬼迷心竅!實驗室是你的心血,沒有你怎么可能能運作起來,他這是自尋死路!”
沈青玫閉上眼,靠在她肩上,喃喃自語,“一切都不關我事了。”
梁明婧不忍她如此難過,欲言又止,“如果你和他還有愛,只是因為孩子才分開,不如”她舔舔唇,“我大哥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治好你。”
沈青玫眼睫微動,腦海中登時浮現一個身影。
她的病自己束手無策,可若是那個人的話,說不準真的有辦法。
“不用了。”沈青玫站起身進門,“我曾經求過他,他拒絕了。再說,我已經準備離婚,懷孕有什么用。”
下午,李京澤回家,隨手將西裝扔到沙發,“太太回來過嗎?”
這幾天沈青玫一直沒回家,偌大別墅冷清至極,連帶他也不愿回來了。
保姆道:“太太回來過,提了行李箱后又離開了。”
行李箱?
李京澤臉色微頓,匆忙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