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晴睜大眼眸,又回憶起那天的驚恐,不住掙扎。
“京澤哥——”
她大口喘息,男人卻沒有表情,手指一寸寸收緊。
“下次,不要再讓我聽見這些話。”
他松開手。
窗外,春雷震震,照亮他臉上陰沉。
別墅門外,黑衣保鏢流汗直流。
門內,沈青玫拿著菜刀,對準他。
“讓我出去。”
刀刃鋒銳,雷電閃閃,反射光芒。
保鏢喘著粗氣,態度柔和下來,“太太,先生吩咐過,為了您的安全,不讓您出門。”
“不要提他!”沈青玫沉著臉,警告道:“你只是個保鏢,你出了事,得不償失。我出了事,你覺得李京澤會放過你?”
她三兩句打動保鏢內心。
他只是個拿死工資的保鏢
沈青玫臉色沉沉,毫不畏懼與他對峙。
半晌,保鏢先低了頭。
“太太,只怕放您出去,先生會怪罪我們”
沈青玫拎著菜刀,邁入雨中。
“是我翻墻出去的,你們都沒看見。”
保鏢明了。
疏忽職守和違抗命令,前者頂多扣工資,后者就不一定了。
沈青玫趕到療養院時,母親已經做完手術,推入了icu。
梁恪川眼尖,看見沈青玫,皺眉起身。
“你怎么來了?”
她的情況,梁明婧都告訴他了。
“我媽媽她怎么樣?”
沈青玫沒帶傘,衣服全被淋濕,落湯雞似的狼狽。
梁恪川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安慰道:“已經脫離危險了,正在術后監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