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姜教授安慰沈青玫。
“賀家三代單傳,賀夫人年老得女,一家人都把這位當眼珠子寵,把賀如純寵得驕縱又高傲,做事一向隨心所欲?!?/p>
他頓一下,“玫玫,以后碰見她,盡量躲開。”
“賀家根基雖然在港城,但實驗園終究也有賀家的股份,到時候賀如純鬧起來,只怕”
沈青玫點點頭,“老師,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是我太魯莽?!?/p>
賀如純的身份不單單是項目負責人,更是實驗園投資人之一,惹她不高興,是給自己埋雷。
要是到時候這位大小姐要是耍性子找由頭把她踢出局,就算姜教授出面力保,也不一定能把她保下來。
姜教授拍了拍她肩,“玫玫,你剛才做得沒錯。”
他也看不慣賀如純的做派,只是這位畢竟是投資人,他也不敢多得罪。
另一輛車。
梁恪川坐在副駕,臉色冷淡。
賀如純關(guān)掉手機,從后視鏡看見男人板肅的臉。
她心思一動,“恪川哥哥,沈小姐穿著打扮和我們家保姆一模一樣,我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待會兒我向她道個歉,你別生氣嘛!”
梁恪川不經(jīng)意躲開她撲來的手,“麻煩賀小姐以后叫我名字,或者工作稱謂,謝謝?!?/p>
賀如純臉色微僵,看著后視鏡里端正冷肅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恪川,我叫你恪川總可以吧?”賀如純仔細觀察他表情,“我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過沈小姐的大名,上次見到珍妮副教授,更是對她贊不絕口。”
她頓一下,“沈小姐很優(yōu)秀,我想和她做朋友。但我擔心道歉之后沈小姐不原諒我,恪川,你能幫我說些好話嗎?”
梁恪川端坐,面無表情,“沈小姐心胸寬廣,不至于因為這點事情和你生氣。”
賀如純問:“恪川,你和沈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知道她心胸寬廣呢?”
女人俯身逼問:“來的路上我看見些新聞,沈小姐和前夫糾纏不清,不知道”
“你到底要說什么?”梁恪川面色愈發(fā)冷峻,黑眸之下凝結(jié)一層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