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牢里出來,宋魚被徑直接到了公主府。
毓馨公主為宋魚請了御醫,此時正在府中焦急地候著。
忽有小廝急急忙忙跑來稟告:“公主!宋姑娘從天牢里出來了!”
毓馨公主心頭大喜:“快送到別院,本宮這就帶著御醫趕過去!”
趙之棠抱著毓馨公主趕回了公主府,直奔別院而去。
宋魚被放在了公主府華麗的繡榻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間細汗涔涔。
毓馨公主急沖沖趕來,看著宋魚這副樣子,不禁潸然淚下。
毓馨公主:“太子竟敢真對她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待本宮將宋魚養好,再同他正面較量!”
言畢,毓馨公主坐在了床邊,眉頭緊鎖起來,輕搖手中那柄精致的象牙扇,為宋魚送去涼意。
柳括則立于一側,眼神中滿是擔憂,不時低聲詢問著太醫宋魚的傷勢得如何。
柳括:“太醫,這傷要不要緊?”
太醫:“姑娘這傷倒是些皮外傷,不日便可痊愈,反倒是這浸寒之傷會麻煩一些。”
柳括:“浸寒之傷?”
太醫:“宋姑娘被關在天牢中,腰部以下全部浸在寒濕的冰水里,雖然只有半日,但也足以浸入骨髓。萬幸的是也只有半日,只要藥物用得當,很快也能將寒氣驅除出去。”
太醫的一席話讓在場所有人揪起的心終于放下。
宋仁松背著手,在屋內來回踱步,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偶爾抬頭望向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宋仁松:“還以為太子表面親和純良,將來會是個明君,誰曾想竟如此陰暗不軌!這欲加之罪還未定論,便直接上手用刑!我宋仁松與他不共戴天!”
眾人皆在房中守著宋魚,趙之棠則站在門外寸步不離,隨時關注著屋內的情況。
剛才將宋魚抱進來時,毓馨公主有發話讓他留下,趙之棠卻搖搖頭,道:“她他不喜見我,莫要告訴她我來過,免得惹得傷勢更重就不好了。我在外頭守著,有事只管喊我便是!”
趙之棠說完便出了門,毓馨公主一臉不解,柳括轉頭看向她:“由著他吧,還是給宋魚看病要緊!”
毓馨公主點點頭,沒再計較,只由著他去。
只見太醫忙著鋪開宣紙,揮筆寫下了幾副方子,叮囑了些話,讓小廝趕緊抓藥去。
小廝們馬不停蹄地將要抓來,又穿梭于廊下廚房,一時間,整個別院便彌漫著苦澀而濃郁的藥香。
夜深人靜之時,又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被端到宋魚面前。
毓馨公主親手接了過來,用銀勺輕輕攪動,試了試溫度,才扶起宋魚,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
原本面色慘白、昏迷不醒的宋魚,此時正慢慢恢復。
宋仁松和柳括這一天都守在宋魚身邊沒有離開,柳夫人已經差人來問了好幾次宋魚的情況,宋仁松也一一回了回去。
若非朝臣家眷不許入公主府,柳夫人怕是早就奔來了。
宋仁宗看著自己心疼至極的女兒躺在床上虛弱得很,心中十分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