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聽到這些,一臉了然,隨后立刻幫姜云姝卸釵環首飾。
“那,小姐自己怎么想?”春桃問道。
姜云姝頓了頓,道:“還如之前一般,若他還不至于寵妾滅妻,那我自然也能容他一容。”
她說著苦笑一聲,瞧著銅鏡里自己身上那觸目驚心的疤痕,又說道:“像我如此經歷,倒也的確沒什么可挑揀的。”
春桃聽得這話,十分心疼,“小姐,怎么能這樣子說你自己呢?這又不是你的錯。”
姜云姝笑了一聲,搖搖頭沒有說什么。
馬球會如約而至。
姜云姝自然穿了那身那日,老太君和老夫人為她挑選的馬球服。
老太君還有些話要與老夫人說,故而就先讓姜云姝到門口去等著。
她想著,本就是馬球會,自然選擇了騎馬而去,所以此時她跨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襲颯颯紅衣,反倒是引人注目。
杜氏與杜云柔此時也出了門,只是沒曾想,二人倒是錦衣華服,裝扮得倒像是要去參加什么宮宴一般。
“這般野蠻,成何體統?”杜氏一見面,便立刻數落姜云姝。
姜云姝只當做是沒聽到,不予理會。
杜云柔這倒是像抓住了時機一般,立刻斥責姜云姝:“妹妹,母親在與你說話,你怎能當做聽不到呢?未免是有些不尊長輩了。”
她瞥了一眼杜云柔,仍舊沒說話。
“走吧,柔兒,你可跟她這種草莽不一樣,你是京城第一才女,可不會跟著揚沙同行。”
杜氏冷漠地說道,和杜云柔手挽著手,一起要上馬車。
看著倒是十分親密。
姜云姝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想法,但倒也不算太難受。
“我這把老骨頭也是許久沒有活動活動了,難得碰上馬球會。今日我與你同騎馬而去。”
就在此時,老太君從門里走了出來,而從一旁卻見到老太君帶來的小廝,牽著一匹紅棕烈馬。
姜云姝彎唇笑了笑,“此去馬球場,倒也不遠,不過老太君可得愛惜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