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眼眸含笑,姜云姝卻總覺得這笑有另一重意思,“王爺怎么知道的這么多?難不成是認識?”
他將目光錯開,仍舊嘴角噙著笑,“自然是不認識的,只不過,之前也是生活在三教九流之中,還是見過的。”
“殿下不是皇子嗎?怎會生活在三教九流之中?”姜云姝裝作不知道,追問。
陸錚卻忽然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我以為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沒有想到,姜小姐居然不知道嗎?”
她被這個問題有些問住了。
若要說她知道,確實也是一知半解,可若要說她不知道,但也聽說了此事。
她無可回答,自然沉默。
“不過這倒也無妨。”陸錚又在這種時候突然放了姜云姝一馬,“既然姜小姐并不清楚,那本王就與你說說。”
他一只手捏著茶杯,便開始給姜云姝回憶起他之前的生活。
姜云姝也的確是沒有想到,堂堂皇子,流落在外的時候,居然真的是被三教九流之中的人所收養。
而且生活聽著還挺苦。
她猶豫片刻,問道:“所以殿下其實一直是在昭國長大?”
陸錚聞言,含笑問她:“怎么?難不成姜小姐在別的地方,也曾見過本王?”
姜云姝一下子被這句話問住,倒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她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陸錚,但是在別的地方見過和他極其相似的鬼面將軍。
“沒有。”姜云姝最后訕訕地笑了笑,如此回答道,伸手拿過茶杯,默默飲茶。
“姜小姐還沒告訴本王,你來這兒做什么?”他看了一眼外面,問道。
其實陸錚派了暗衛跟蹤她,聽聞她居然喬裝打扮之后來了玄武大街,心里有疑,所以才跟了過來。
只不過跟過來時,她的事應該已經辦妥,人已經到了茶樓之中,他才來茶樓中“巧遇”。
“沒什么。”姜云姝回道,“只不過,臣女回京時日短,聽說玄武大街聚集三教九流,有不少新奇物件,所以才想來逛上一逛,只是沒瞧見感興趣的,別想在茶樓喝些茶回府去。”
陸錚笑笑,“既如此,姜小姐明日可有興趣,來瞧瞧圍獵。”
她疑惑,“現在雖然說正要開春,可是說到底,天氣應該還是很冷的吧,怎么會進行圍獵呢?”
陸錚往后靠去,眸光閃了閃,“天氣很冷,的確是不會進行圍獵,只是本王說的圍獵,與姜小姐所知曉的,不是一件事。”
姜云姝頓了頓,抬頭看著陸錚,心底卻萌生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是什么樣的?”
他勾唇笑,“自然是,獵人。”
聽到這句話之后,姜云姝猛然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浮現慍怒神色:“你們這是什么慘無人道的癖好?”
他見她如此激動,表情倒是有一些無所謂,“只不過都是一些從戰場帶回來的北蠻俘虜而已,怎么能算得上是人呢?”
姜云姝聞言,氣得忍不住發抖只得緊緊地攥住了拳,才能忍住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