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哭得可憐,“我怎么敢害侯爺,女子出嫁從夫,我這輩子就指著侯爺過日子。侯爺說這些話,是在扎我的心啊!”
“我只是想把事情查清楚,免得侯爺被人蒙蔽,齊嬤嬤畢竟是我的奶嬤嬤,她也是被人騙了,肯定是有人故意誣陷她,想讓咱們夫妻離心啊。”
“侯爺您細想,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如今就接二連三的出事?”
姜蘅蕪輕嗤一聲,“母親這是要誣陷我,還是誣陷喬姨娘?鐵證如山,您倒是會替齊藕香開脫。”
“對,女子出嫁從夫,但夫死還從子呢,您不總是說,下半輩子就要靠弟弟了嘛……”
“姜蘅蕪!你住口!”侯夫人面容扭曲,厲聲呵斥道:“你是在詛咒你父親嗎?滿嘴胡話,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姜蘅蕪點到為止,不再多言。
姜鼎原本只是氣話,他不覺得周氏敢害自己,此時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周氏有兒子傍身,倒也不全是跟他一條心!
比如此時此刻,周氏一心想保住自己的奶嬤嬤,何嘗把他的安危放在眼里。
來日真出了事,周氏還能一心一意為了他嗎?
“周錦涵!本侯最后給你一次機會,這個老東西謀害本侯,證據(jù)確鑿,她是你的奶嬤嬤,你說,該如何處置?”
齊藕香大喊冤枉,“夫人!夫人救命啊!老奴就是貪小便宜,真不知道干鮑有問題,老奴也是為了夫人,才想著節(jié)省一點。”
侯夫人知道大勢已去,侯爺鐵了心要處置齊藕香,她救不了自己的奶嬤嬤。
她自幼沒了姨娘,在嫡母身邊討生活,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的姨娘了,她是喝齊嬤嬤的奶長大的。
齊嬤嬤一心為了她,這些年沒少替她辦事,甚至貪下來的銀子,大部分也都孝敬了她。
齊嬤嬤的兒子沒立住,丈夫也沒了,她答應了要給齊嬤嬤養(yǎng)老送終的。
侯夫人心中哀痛,但她必須做出選擇。
“侯爺,看在這些年夫妻情分上,您就給齊嬤嬤一個體面吧,讓她干干凈凈的走。”
周錦涵跪在侯爺腳邊,面容哀戚,“你我夫妻一體,侯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恨不得跟著侯爺一起去了。”
“她服侍了我一輩子,我也是不忍心,就交給侯爺處置吧。”
“夫人!”齊藕香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死都想不到自己親手奶大的姑娘,居然讓她去死!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夫人啊!我對夫人忠心耿耿,什么事都愿意為夫人做,從前咱們……”
邱嬤嬤眼疾手快堵住了齊藕香的嘴,齊藕香為夫人做了很多臟活,有些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就牽連夫人了。
死了也好。
姜鼎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拖下去吧!給她留個全尸。”
王輝拖著人走了,邱嬤嬤也跟著出去,不多時便進來道:“齊嬤嬤自知有罪,已經(jīng)懸梁自盡了。”
“夫人節(jié)哀。”
周錦涵痛哭起來,哽咽道:“對外便說突發(fā)急病去了,準備一副棺材,厚葬了吧,也是全了我們的主仆情分。”
邱嬤嬤領命去辦了。
齊藕香死了,姜鼎出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