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沈硯修就要跟著孟南枝坐進(jìn)馬車,一名黑衣奴仆道:“世子爺,再不去明家,只怕是要晚了。”
沈硯修看了眼明家的方向,有些躊躇。
他出來前,才與父親起了爭執(zhí),發(fā)誓今日必然要退掉這婚。
孟南枝佯裝輕咳一聲。
沈硯修忙道:“怎么了,母親?可是身有不適?”
隨即又冷聲喝斥奴仆:“沒看到我母親回來了嗎,不去了。”
兩位黑衣奴仆互視一眼,其在一位在面有麻子的奴仆暗點(diǎn)上,說道:“可是,世子爺,侯夫人已經(jīng)死了,這位只怕是假的。”
沈硯修抬腳將奴仆踹翻在地上,“找死,敢咒本世子母親!”
兩位奴仆嚇得連忙跪下應(yīng)罪,“小人該死,世子爺贖罪。”
沈硯修甩了下衣衫,哼道:“本世子今日高興,你們兩個各罰五十大掌。”
“小人謝世子爺。”
兩位黑衣奴仆磕頭謝恩后,開始用力互扇起巴掌來。
孟南枝皺了眉頭,看來把長子掰正,需要耗費(fèi)一點(diǎn)功夫。
她正思襯著,長街遠(yuǎn)處突然跑來一個氣喘噓噓的奴仆,老遠(yuǎn)便喊道:“世子,等等我。”
沈硯修忙推著孟南枝上車,“母親,我們走。”
這么急,明顯有貓膩。
孟南枝笑道:“不是有人在喊你嗎,且等等。”
人還未近身,便先聽其勸慰聲,“世子,莫要去明府,侯爺說……”
待看到沈硯修身邊的孟南枝時,聲音突然跟見鬼似的,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侯……侯夫人?”
是觀棋,這是沈硯修三歲時孟南枝親自為他挑的書童。
比沈硯修要長上三歲,對孟南枝的記憶也更深刻些。
謝南枝看向沈硯修,沈硯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還不是他一有事,觀棋就會跟父親匯報(bào),害他事事被父親管轄。
孟南枝問道:“侯爺說什么?”
“小人見過侯夫人,給侯夫人請安。”
觀棋連忙行禮,躊躇了兩下道:“侯爺……侯爺說世子若是今日退了婚,他便立馬進(jìn)宮求圣上剝了世子的爵位,降他為平民,把他送到北戎之地。”
沈硯修果然怒不可遏:“讓他去!本世子不稀罕他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