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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我的床鋪已經被潑滿了紅油漆,像一灘刺目的血。
室友們用看蟑螂的眼神盯著我,沒人說話。
我默默拿出手機拍下照片,然后開始收拾還能用的物品。
“你還有臉回來?”對床的張浩終于忍不住開口,“趕緊搬出去吧,別連累我們。”
我停下動作,抬頭看他:“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呵,視頻都傳遍了,你自己認罪的視頻。現在裝什么清白?”
他譏諷地晃了晃手機。
我不再解釋,抱著收拾好的箱子離開。
走在路上,幾個女生看見我,像見了瘟神一樣躲開。
當晚,我睡在二十塊錢一晚的網吧包間。
手機不斷震動,班級群里正在聯名要求學校開除我。
我一條條截圖保存,這些都是未來的證據。
第二天,輔導員委婉地建議我暫時休學避避風頭。
“林燦啊,現在的問題不是真相,是影響。校長辦公室每天接到幾十個投訴電話,家長們都很憤怒”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后遞上一份請假申請。
走出辦公室時,我聽見他如釋重負的嘆息。
當晚有人匿名發帖:“性騷擾犯林燦終于滾了!”
配圖是我拖著行李箱離開宿舍的背影。
評論區一片歡呼,有人提議要在我可能打工的地方繼續“曝光”我。
我躲在城中村的廉價旅館里,一邊泡面一邊整理這些天收集的證據。
重生給了我預知未來的優勢,但現實遠比想象中殘酷。
即使我提前準備了這么多,輿論的巨輪依然沿著前世的軌跡碾壓而來。
兩周后,我偷偷回校取東西時,在食堂后巷被五個男生圍住。
“終于逮到你了,變態!”
領頭的體育生一拳砸在我腹部,我彎下腰,劇痛讓眼前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