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我趁傅煜銘在和工作人員交接,給媽媽蓋上白布,面帶微笑地將媽媽推進了火化室。
法庭上的群眾們,氣得漲紅著臉揮動拳頭。
“這男的也太蛇蝎心腸了!自己設(shè)計害死媽媽,竟然還讓一個小實習(xí)生給他背黑鍋!!”
“狗男人呢?!他今天是不是沒臉出庭了?!讓他滾出來償命!連實習(xí)生都利用!”
心口傳來陣陣絞痛,我死死抱住骨灰罐,痛得險些暈厥。
手機鈴聲炸響,是陌生來電。
傅煜銘嬉笑的聲音傳來。
“溫教授,還是你厲害!合成視頻把錯都推到賀邢哥身上,就不會影響我的實習(xí)了!”
溫婉書無奈地道。
“我又要評職稱了,顧不上孩子,正好讓他離職照顧孩子,反正他的收入在家里也可有可無,你和他不一樣,你還有豐富多彩的未來,希望你能像鳥一樣飛到你的遠方。”
我渾身血液止不住地往上沖,就想沖出去和他們理論。
剛出小區(qū),雞蛋就在我臉上爆開來!
“衣冠禽獸!竟然這么對待自己的媽媽!你忘了你沒爸是你媽媽一手把你拉扯大的嗎?!”
“做人怎么能這么沒有底線?!因為媽媽得了病就想甩開她?!你就該出門直接被車撞死!死的應(yīng)該是你才對!”
人群推攘著將我推到地上,骨灰盒哐當(dāng)一聲碎了。
我痛楚地想將骨灰攏起,喉嚨像被緊緊抓住,眼角不斷滴落的淚混在骨灰里,很快變得泥濘不堪。
接踵不斷地腳往我身上踏來,我死死護住骨灰,絕望地緊閉雙眼。
一道身影穿破人群,將我護了起來。
2、
她拽著我一路往外沖去,直到醫(yī)院才停下。
我看著溫婉書身上滲出的汗意,原本的指責(zé)卡在嘴邊說不出來。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也染上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