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韜眼見他耳朵鮮紅似血,眼中有怒色,大概也覺孫千蘭鬧得太過,喊住青碧,
“大過年的瞎鬧什么?滾出去!”
孫千蘭見他發怒,面色訕訕地開口,
“二郎,剛才你也聽到了里頭有聲響,實在怪異,青碧就是進去看看。”
陸伯韜面對她,壓迫性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你若是閑得沒事干,就去屋子里呆著。”
孫千蘭第一次見他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對她說話,眼眶委屈酸澀,馬上泛起淚花,她強忍道,
“既如此,就聽二郎的。”
話罷,不甘地讓青碧出來,陸伯韜甩袖離去,孫千蘭匆匆跟上。
兩人一走,蕭赫立馬關上房門,在屋中仔細搜索一番,在自己裝衣物的箱籠中找了一件女子的小衫,不用說,就知道是誰的。
小衫順滑細膩,可卻不及那纖潤如水做的手腕,蕭赫的手像被火燙似的縮回,轉身找了塊干凈的布將小衫包住塞進衣裳。
后院大雪覆蓋,白茫茫一片,空中還有棉絮似的雪花悠悠飄落。
陶芙深一腳淺一腳,一跛一跳地回了自己房,顧不及喘口氣,慌忙換了衣裳,正好鳳仙端了水進來洗漱,慌亂不安的心漸漸平穩。
對鏡抿上口脂,佩蘭進來,眉飛色舞道,
“姐姐,昨夜你喝醉了,想不想知道是誰贏了?”
陶芙面色平靜,
“是誰?”
“是少夫人。沒想到她比二郎還要厲害。”
他可是今年的會元,怎么可能輸給孫千蘭,定是有心承讓吧。
陶芙站起身來,忍著腳痛,笑道,
“走吧,待會還要去丞相和夫人那請安。”
兩人一同去主屋,只見孫千蘭與陸伯韜面色不愉,陶芙面色如常的屈身福禮。
孫千蘭鋒芒似的眼神看著她,意有所指道,
“陶芙妹妹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睡得可好?不會半夜起來走錯房間吧?”
陸伯韜眉心一皺,不解地看向孫千蘭。
陶芙低頭道,
“昨夜有勞青碧姑娘送我回去,我只是頭暈,人還是清醒的,怎會走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