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蕭赫衣袍的時候對他是什么樣,對我又是什么樣?”
陶芙后背壓得生疼,身高上的差距,只能仰望他,嫣紅的嘴唇張了張,
“你誤會了。”
又是這該死的語氣,連解釋都這么敷衍,陸伯韜表情幽靜,聲音卻染了寒霜似的冰冷,
“你若覺得留在我身邊委屈,明日你便去后院打雜去,別到我面前來礙眼。”
陶芙聽了,心莫名地抽了抽,后院的活繁重,只怕這一去,便再也不能抬起頭做人了,再看陸伯韜平靜的表面下是迫切需要她卑躬屈膝的征服欲,無他,陶芙只得求饒,
“二郎,我并沒有覺得伺候您委屈,只是實在不知如何來討您和少夫人歡心,因而才不敢靠近。”
可陸伯韜不為所動,整個人冷漠至極,松開手走回桌案旁。
陶芙僵了片刻,神色訥訥地上前,從后抱住他清瘦的腰,聲音像山間溪流清越悲涼,
“鳳仙走了,蕭大哥如今也走了,連二郎也不要我了嗎?”
陸伯韜神色間帶著嘲諷,字字如寒刃,
“對我來說,你不過就是一個侍妾,我要不要你,你這輩子都是我陸伯韜的人。”
陶芙心里一顫,面前的人還是原來清俊的樣子,可為何那么陌生,她攥了攥指尖,疼痛讓她清醒。
他似乎還不滿意,又走近兩步道,
“你找裴兄要辦新戶籍的事,以為能瞞得過我,我早就知道了,你賺銀子辦戶籍,都是想要離開我對不對?”
他冷笑,近乎耳語地對她說,
“你真是天真,以為裴兄會替你隱瞞,我不妨告訴你,他是當今七皇子,你猜他會為了你與我產生嫌隙嗎?”
前世模糊的印象浮上記憶,新帝登基的時候,她被關在相府的雜屋里,聽槅窗外的街道上行人議論,
“七皇子弒兄奪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信息無法控制地跳了出來,陶芙攥緊了衣袖,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裴公子,不,七皇子就是下一任皇帝,是不是有他在推波助瀾,那丞相和陸夫人……
她顫著嘴皮道,
“二郎,我怎么聽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知道你這輩子別想活著離開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