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會兒,棠鯉收回目光。
她唇角含笑,接著道:“商稅一事事關重大,需上報朝廷后才能決議。”
是啊。
還得先回稟朝廷,等待陛下做出決斷。
說不準,等他們捐完才發現,這條路走不通。
不確定性太強。
眾人仿佛被潑了盆涼水,逐漸回歸平靜。
棠鯉恍若看不見他們眼中的糾結,語氣如常。
“太安王雖保證會盡力促成此事,但難免會有意外,是以,王爺還答應了一件事,若降稅行不通,他便去信長皖府,長皖府的官學會向這五十家的小輩開放十年。”
“十年內,每家可無條件送去兩名學子,若他們足夠優秀,能在十年內考上秀才,太安王會寫推薦信,薦其進入鴻鵠書院。”
鴻鵠書院?
眾人又激動起來。
鴻鵠書院成材率極高,門檻也極高。
至少得是個秀才,才有就讀鴻鵠書院的資格。
當然,不是每個秀才公鴻鵠書院都會收。
鴻鵠書院一向奉行貴精不貴多。
但能進地,最后成就絕不會止于秀才,稍微爭點氣地,最低也能撈到偏遠縣城的主簿當一當。
至于鴻鵠書院的啟蒙班,要求亦不低。
每月一次淘汰比拼,排名最末的三名學子,將會被退學,競爭尤為殘酷。
而被鴻鵠書院主動退學的,哪怕日后有幸考取功名,亦不可再入鴻鵠書院就讀。
“所以,眼下能看得見的利益,就是功德碑與鴻鵠書院。”
前者能得美名,后者能使家族從商戶一躍成官戶。
士農工商,那就是直接從最底層,一躍成為最高層了!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意動至極的眾人不再掩飾,不自覺地數了數在場有多少人。
這些年來,他們或多或少在官吏手里吃過虧。
每年如流水一般的孝敬抬上去,才能勉強護住家中安寧。
若自家能出個官,甭管大小,最起碼不會落至‘有苦說不出’的境地,無論如何也有一拼之力。
江月笙半點不著急。
加上棠會長,戰場也不過二十七罷了。
這份天降餡餅,必定有他江家一份。
不就是花些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