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嗎?委屈嗎?
當然氣,當然委屈。
可氣又能怎樣?委屈又能怎樣?
這不是一開始就注定的嗎?
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一時心血來潮對她產生了興趣,護她,寵她,然而不管他對她有多好,說到底,只是把她當玩物罷了。
溫如許閉上了眼睛,不再掙扎,任由葉江埋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葉江從溫如許頸間抬起頭,看著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頓時覺得索然無味,有種無論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無力感。
“溫如許?!彼傲寺曀拿帧?/p>
溫如許沒說話,仍舊緊緊地閉著眼。
葉江冷冷地提了下嘴角,提一下又一下,隨即轉身離開。
溫如許睜開眼,看到下起了雪。
這是今年初冬的第一場雪,細細碎碎的雪粒子往下落。
葉江脊背挺拔,在雪中越走越遠。
溫如許追上去,拉住他袖子:“你慢點。”
葉江沒說話,也沒再拉她的手,只是放慢了腳步。
坐進車里,溫如許自己系的安全帶。
這次葉江沒幫她系,平時都是葉江給她系。
葉江開車把她送回云溪湖公寓,一句話沒說便離開了。
溫如許沒挽留他,也沒問他去哪兒,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走出去。
葉江心里憋著一股火,出了公寓后,一路加速,將車開到了東二環規模最大最豪華的一家酒吧——帝尊酒吧,葉封侯的場子。
“三哥今天怎么有空過來?”葉封侯笑著打趣,“不陪小嫂子了?”
他們這個圈里的人,對于兄弟們的小情兒或者年齡太小的女朋友,一般都稱為“小嫂子”。
葉江冷冷地睨了眼葉封侯,徑直上樓。
葉封侯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調侃,恭敬地跟在后面。
葉江走進二樓豪華包廂,坐進真皮沙發里,自行倒了杯人頭馬面,仰起脖子往嘴里灌,凸起的喉結因吞咽時的動作急促地滾動。
一杯接一杯,葉江連續喝了五杯。
葉封侯站在一旁,眼看葉江酗酒般沒命地喝,急忙攔下他:“三哥,酒不能這樣喝,傷身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