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脆弱的時候,尤其是生病,心里防線最低了。
意志薄弱,容易把希望解脫于別人身上。
溫如許但凡不是生病,都不會在回到家后,期待著葉江能來看她。
她吃了退燒藥,喝了很多水,躺在床上卻并無睡意,腦子亂哄哄的。
一會兒想到葉江就快來了,莫名地感到興奮。
一會兒又想到他們這樣的關系,心里酸酸苦苦的,很難受。
很快藥效上來,她迷迷瞪瞪地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被電話聲吵醒。
她睜開眼拿起手機,看到來電是葉江,慌忙坐起身接電話:“喂,你到了嗎?”
葉江的聲音就在門外:“到了,開門。”
溫如許整個人一下便清醒了,手機扔到床上,她連鞋都來不及穿,慌忙下床跑去開門。
看到葉江站在門外,她憋了兩天的委屈,在這一刻毫不掩飾地釋放。
“葉江?!彼话驯ё∪~江,埋在他懷里哭,“葉江,我好想你。”
其實也不是想葉江,她只是太難受了,身體難受,心里也難受,所以在看到葉江后,便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上的人終于抓住了一根浮木。
葉江已分不清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只是心里一軟,軟得一塌糊涂,只覺心都要化了。
他單手把溫如許抱起來,將她抱進屋。
溫如許抱住他脖子,臉貼著他臉,輕輕蹭了蹭:“葉江,你怎么這么好?!?/p>
葉江把她抱到床上,伸手摸了摸她頭,還有些燙,燒沒退完。
他拿起一旁的電子體溫槍,為她量了下體溫,還有些低燒。
溫如許靠著床,眼神柔柔地看著他:“我沒事,睡一覺明天就好了?!?/p>
葉江為她倒了杯溫水,坐在床邊喂她喝。
溫如許嘴巴里淡,不想喝白水,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葉江:“喝完。”
溫如許扁了扁嘴:“不好喝,我不想喝了。”
葉江臉色嚴肅:“乖,喝完?!?/p>
溫如許在他氣場強大的注視下,不得已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了。
喝完,她撲到葉江身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