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精致的雪茄室,光線幽暗,煙霧朦朧。
葉江坐在一張獨立的真皮沙發上,兩指捻著一支behike56,一支就要三萬多。
顧景深站在葉江旁邊,彎著腰為他點煙,先用琺瑯金龍紋夜光打火機點燃雪松木條,再用雪松木條引燃雪茄。
葉江虛虛地瞇著眼,修長的兩指夾住雪茄送入口中,性感凌厲的薄唇銜住雪茄,凹著臉頰狠狠地吸了口。
朦朧的煙霧中,他一張臉顯得愈發深邃凌厲,眼神狠厲陰鷙,周身充斥著狠勁兒,宛如上個世紀的西方教父,危險,神秘,令人畏懼,卻又令一眾教徒頂禮膜拜。
他兩指夾走雪茄,食指翹起,虛空點了點,另一只手拿起茶幾上的龍紋夜光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火兒。
在昏暗的雪茄室內,龍紋夜光打火機散發出神秘古老的幽光,被煙霧籠罩后,像是一抹陰森森的鬼火。
大花臂男人叫余鵬,在工體這邊給酒吧看場子,人稱“鵬哥”,游走在社會邊緣地帶。
余鵬透過鬼氣森森的煙霧看了眼葉江,嚇得狠狠一抖,整個人仿佛置身于修羅殿,在他面前坐著的不是人,而是操縱萬物生靈的閻王!
抖啊抖,余鵬抖得像是得了羊角瘋,往日里的囂張狂妄氣焰在這一刻悉數湮滅,打從心底里畏懼。
啪嗒一聲——
琺瑯金打火機被重重地砸到茶幾上,跳了跳,彈到茶幾邊沿。
余鵬跪在茶幾前,看了眼要掉不掉的打火機,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屏氣凝神地繃著身體,生怕呼吸重了,呼出來的氣體把打火機弄掉。
葉江右腿抬起,單腳踩住茶幾沿,用力往前蹬。
當啷一聲,打火機掉落在地上。
沉重的大理石茶幾被葉江蹬得往前挪動,一寸寸挪向余鵬。
眼看著茶幾就要抵到胸口了,余鵬卻不敢動,更不敢往后退,越發恭敬地低著頭。
終于,茶幾抵住了余鵬的胸口。
葉江卻沒停,繼續往前蹬,直到右腿徹底伸直,無法再繼續使力了才停下。
余鵬終于支撐不住,被茶幾壓得摔在了地上,他爬起來,稍微往后挪了挪,繼續跪在茶幾前,低垂著腦袋,一副等著審判的認罪態度。
葉江招了下手:“過來。”
余鵬連忙跪著挪到葉江面前,汗流浹背地道歉:“三爺,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您高抬貴手。”
葉江夾著雪茄的手往前一伸,手背朝下,雪茄按在了他肩上。
余鵬疼得攥緊拳頭,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棉質物和皮肉被燒焦的氣味彌漫在室內,刺鼻難聞。
站在一旁的傅宗陽嫌棄地用手扇了下風,緊跟著快速掏出手帕擋住口鼻,驕矜高雅的貴公子氣彰顯得淋漓盡致。
葉江眉眼壓低,眼神狠厲,就連鼻洼處都透著狠勁兒,聲音冷厲地問:“哪只手碰的?”
余鵬不敢回答,他不想失去自己的手。
葉江朝顧景深打了個手勢,冷聲吩咐:“椅子拿來。”
顧景深快速搬了把椅子遞給葉江。
葉江嘴里叼著雪茄,單手拎住椅子,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握住椅子把,對余鵬說:“把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