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發小離開醫院。
學長喊住我。
「方思齊。」
他走到我面前,拿著我要的東西:「都在里面了。」
他一直站在病房外,自然也目睹了全部。
「以后,好好的。」
學長拍了拍我肩膀:「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是啊。
我值得更好的人生,我不該摔過一次就害怕繼續往前走,我點點頭,從學長手里接過東西,真誠和他說了謝謝,轉頭回到了我曾經以為屬于我的家。
我收拾完自己東西,叫上搬家公司要走之前,突然被東西絆了一下,我低頭,看見一個不屬于我的內褲就夾雜在我的行李之中。
我撿起內褲,看著上面粘稠到發干的分泌物,胃里涌上一陣惡心,險些就要吐出來。
我以為,宋滿至少有底線,至少沒有帶著周硯來這里惡心過我。
原來,還是我低估了宋滿。
宋滿出院那天,周硯跟著她一起回到了我們婚房,她下意識想讓周硯避避。
可當心里冒出這個念頭以后,又覺得自己實在可笑。
我都已經要和她離婚了。
就連公司法務也和她已經提交了工作對接,她還沒有什么好期望的。
可當她真的要回家的時候,她還是找了個借口讓周硯先走,她以我可能還在家里為由,把周硯哄回了公寓后,推開了那扇門。
「方思齊。」
她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客廳里,一股落寞感油然而生,她想起住院期間,我們共同好友打來電話問她。
「宋滿,你就為了一個賣酒男和方思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