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苦笑搖頭,當然不是。
葉子戲算法很多,那也逃不開一個算字。
她自幼跟賬本打交道,對數字格外敏感。
統共不過幾十張牌,出了兩圈,各家手中有什么、要什么,自然能猜得七七八八。
所以只要算得好,蕭春錦想贏,很難。
“原來如此,但阿容,你還是好厲害?!?/p>
曾靜怡由衷佩服,她玩了這么多年,都到不了阿容這般。
靖安王娶了阿容,才是他的福氣。
“好了,咱們措了蕭春錦的威風,我爽利多了,不打擾了,等你身子好些,我找你玩。”
曾靜怡不好離家太久,眨眨眼就告辭。
沈容送她出府,摸上后腰。
坐久了,又開始酸疼。
以前被罰跪祠堂的老毛病,疼得厲害了,要躺上好多天才能好。
綠蘿收拾好床榻,去準備熱水。
沈容推開屋子,腳步頓住,指甲扣緊門扉,泛起絲絲的疼。
屋里坐著個挺拔的身影,寬肩窄腰,一頭墨發束于金色發冠內,玄色長袍勾勒出精瘦的身材。
一雙丹鳳眼平淡無波,看著人畜無害。
如果不曾連屠邊境韃靼數城,被稱為草原噩夢的話。
竹節般的手指捏住茶杯,見到她來,又放下了。
“沈容,你拿我做賭注?”
她心中咯噔一下,日光晃著了眼,刺得酸澀。
她擠出一抹笑容,她知道,肯定很僵硬。
哪怕第一次見面,她依舊能夠認出,這是她未來的夫君,當朝靖安王,周寒鶴。
“見過王爺?!鄙蛉葑R趣行禮,步子卻沒往前邁出。
二人中間隔著不過幾步,卻像是隔著無形的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