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忠義侯夫人以神醫谷弟子的身份入京,一時驚艷所有人。”
“你母親醫術無雙,我帶來的白醫女醫術定不如你母親精湛,你為何一直盯著白醫女看?”
蕭知夏語氣咄咄逼人。
謝令儀皺起眉,剛才對蕭知夏生出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福安郡主能把白醫女帶來給母親治病,令儀感激不盡。不過,聽眠是我丞相府的客人,福安郡主今日三番兩次出言無狀,又是何意?”
謝令儀是真的生氣。
沈聽眠一年前從山海關回來,大大小小的宴會上,蕭知夏都會出言譏諷聽眠。
她不知道,聽眠明明是功臣之后,憑什么任她欺負啊。
蕭知夏卻只是看了她一看,什么也沒說,轉身拂袖離開。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謝令儀忍不住喃喃。
沈聽眠也不知道蕭知夏的心思。
但蕭知夏前世今生都沒有對她有什么實質性傷害,每次也都只是嘴上譏諷。
沈聽眠又陪著謝令儀說了半天話,才依依不舍道別。
剛回府,就聽到府中雞飛狗跳的。
“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偷吃東西,反了你了!”
院子里小廝婆子亂作一團。
幾個小廝擼著袖子,漲紅了臉,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
“再跑,非逮住你扒了皮不可!”
眾人腳步踉蹌地追著那靈活的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卻左躲右閃,繞過花臺、石凳瘋跑,又爬上樹。
地上被踢到了墻邊的掃帚安安靜靜地躺著,罵聲、腳步聲、器物倒地的哐當聲攪作一片。
有人注意到沈聽眠回了府,瞬間大喊了一聲提醒眾人,院中的眾人像是按下了暫停鍵,看向沈聽眠的方向,一動不動的。
空氣的溫度絲毫也冷了幾分。
沈聽眠沉著臉走近,看向攀在半樹腰上的小男孩。
他著腦袋往下看,黑亮的眼睛里滿是警惕。
看著滿地的狼藉,沈聽眠忽地就笑了。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么?”
她在笑,卻沒有人敢上前。
突然冒頭的陳煒推了推旁邊的兄弟,“你去,解釋。”
陳一愕然半響,滿臉茫然地看了陳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