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芙蕾雅一眼就瞧見了坐姿端正,手筆不停仍在抄寫門規的艾瑟琳。
她嘴角幸災樂禍地湊到桌前,朝下方看去。
艾瑟琳的字跡工整,仿佛手腕的酸痛從未存在。
芙蕾雅忍不住陰陽怪氣:“哎呀,這不是艾木頭嘛?怎么還在這兒跟抄門規呢?”
她指尖輕點桌面,語調輕快:“瞧瞧,當時要是學我,現在不就能歇著了?哪用遭這份罪,手不酸么?”
見對方毫無反應,她故意拖長了調子,“唉,玄明老師難得放水一次……要不,你求求我?興許本小姐大發慈悲,替你去說說情,讓你也解脫解脫?”
話說完,芙蕾雅屏息等了十幾秒。
艾瑟琳連睫毛都沒顫一下,筆尖留在紙面的痕跡是她唯一的回應。
徹底的被無視,讓芙蕾雅額角青筋暴起。她暗自咬牙:這家伙,還是這么氣人!
眼看對方油鹽不進,芙蕾雅強壓火氣,裝作若無其事地把玩起自己的指甲,聲音飄忽:“喂,抄這么久,手腕真不疼啊?”
連這假惺惺的“關心”也石沉大海。
徹底被當空氣的態度,堵得芙蕾雅胸口發悶。
她不死心地伸手在艾瑟琳眼前晃了又晃——依舊毫無波瀾。
一股無明火從心底竄上來,想也沒想,一把抽走了艾瑟琳手邊那本門規!
抄寫的目標驟然消失,艾瑟琳手腕一頓,憑著記憶流暢地寫完最后幾個字,那股超然到怪異的專注力才如潮水般褪去。
她抬起頭,眸子里帶著一絲真切的茫然:“芙蕾雅?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我什么時候來的?”芙蕾雅被氣笑了,“小師妹!我,芙蕾雅·焰心!焰心家的大小姐!這么個大活人杵在這兒半天了,你就真一點沒瞧見?”
“沒有。”艾瑟琳語氣平淡,目光落在芙蕾雅手里的門規上,“拿我門規做什么?還我,還有很多沒抄完?!?/p>
“抄?你還想著抄!”芙蕾雅的聲音拔高了,“剛才跟魔怔了似的,筆就沒停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抄上癮了呢!”
艾瑟琳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么?”
“切~誰怕誰啊?!避嚼傺牌财沧?,卻把門規扔回桌上。
艾瑟琳沒接話,只是靜靜看了她片刻,才開口:“說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