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河深吸口氣,平復內心的震動,忍不住追問道:
“師父,若要繼續提升,該當如何?”
平老看著弟子眼中的探求之色,目露欣慰,緩緩說道:
“那便需要你拓展武道的邊界,尋覓,修習其他同類型攻伐之術,將它們修煉至圓滿,領悟其勢,疊加融合,如此方能突破。”
江青河點點頭,內心思索起來:
看來拳掌腿,刀劍槍十八般武藝。
不同類攻伐術,修至圓滿,悟得之勢,并不互通。
若以后悟得震山掌勢,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還需另尋其他玄妙掌法。
聆聽平老一番指導后,江青河近日修行上的諸多疑惑紛紛解開,豁然開朗。
他躬身行禮,與師父拜了別后,便向著自己的獨院走去。
剛走上小路,迎面便撞上個人影,正是五師兄趙光義,剛從熱氣蒸騰的膳房中晃悠出來。
趙光義此時一改往日挺拔的身形,寬厚的肩膀都松弛半耷拉著。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還揉著惺忪的眼睛,顯然是昨夜的酒勁兒尚未完全消退。
“師弟!”
趙光義瞇縫著眼,看清是江青河,嗓門帶著點沙啞:
“這才年初一的就起這么早,也不給自己放幾天假歇歇!”
江青河笑道:
“師兄,昨日我已懈怠了一整天。練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再不拾起來,怕是都要生疏了。”
“好小子,真有你的!”
趙光義大手一拍,落在江青河肩膀:
“走著,給你搭把手練一下子,剛好我也醒醒酒!”
說罷,也不待江青河答話,攬著他的肩膀就往自己的后院走去。
半個時辰后,趙光義的獨棟武舍后院。
積雪被清掃出一片空地,兩道身影兔起鶻落,掌掌交擊之聲不絕于耳。
百余招過后,兩人身形分開。
江青河氣息微促,額角見汗,但眼神明亮,顯然是獲益匪淺。
反觀趙光義,臉上的宿醉早已徹底消退,震驚之色一閃而過,旋即打趣道:
“不得了不得了,師弟你這易筋小成也就罷了,連武勢雛形都被你悟了去,真是怪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