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劉二狗的手下一個叫嘎子的士兵拿來了三四把手電筒,幾個人分了一下,正好人手一把。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爺爺手里拿著鑰匙,讓劉二狗給自己照著亮,將這個疑似客廳的門打開了。
那時的門全部都是木材門,純實木的門軸沒有上過油,也沒辦法上油,就聽吱呀呀的一陣輕響,門輕輕的被爺爺推開了。隨后從劉二狗手里拿了手電筒,對幾個人揮了揮手示意幾個人跟上。
爺爺仔細的看著布滿了灰塵的地上那一排小腳印,右手拿著槍,左手拿著手電筒在地上照來照去,就見這個腳印似乎并沒有停留,似乎直接朝著后殿走去。
后殿就是皇帝妃子的寢室,在這個正殿兩側都有小門可以直接進入后面的寢殿,而這里則只有一個大門直通往寢殿外的院子。
由于有前后門,平時的后門都有屏風擋著,所以看不到寢殿,但現在幾乎所有的物件都被當兵的搬了一空,所以通過玻璃可以一眼看到寢殿的后門外那個黑暗中透著一絲白亮的寢殿院子。
“媽個巴子!”爺爺罵了一句,因為他看到地上的腳印似乎又是穿門而過,后門是從外面鎖上的,看這個腳印似乎又是從后門消失了,爺爺有些火兒了,當兵的火氣大,爺爺這么一罵,劉二狗也隨著爺爺道:“別讓我知道是誰,老子開槍斃了他。”
“走,出去!”爺爺瞪了劉二狗一眼,心說還不知道這個腳印是人是鬼呢,你還開槍,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不找啦!”劉二狗跟在爺爺身邊問道。爺爺邊走邊說道:“媽的,你是菜瓜(傻蛋)啊,后門鎖著呢咋出去,從旁邊的門繞過去!”
爺爺說完走出了門,劉二狗緊跟著爺爺,剩下的幾名士兵也出了大殿跟著爺爺從側門繞到了后面的寢殿。
果然,從前殿又延伸出來了一排腳印,一直走到寢殿門口又消失了,雖然腳印很淺,但卻非常清楚。此時雪越來越大,逐漸的將那些淺淺的腳印覆蓋
雖說幾個人拿著手電筒,但在雪的映照下還是將院子和整個寢殿看的一清二楚,當然了,寢殿的屋里還是黑乎乎一片,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
“媽個巴子!”爺爺又罵了一句,快步走到寢殿門口,這是最后一個房間,如果腳印從里面也消失了,估計爺爺想要再找到人的希望也就沒有了,畢竟整個皇宮那么大,幾百個房間,不可能每個房間都找個遍。
拿出鑰匙將寢殿的門打開,就見布滿了灰塵的地上有一排小腳印一直通到了里面,但這次看腳印的方向并沒有穿墻而入,而是走了十幾步后拐了個彎,朝著右手邊的房間走去。
“他娘的!看這次還抓不住你。”爺爺罵了一句,掏出鑰匙將寢殿的門打開,手里拿著槍和手電筒走了進去。
劉二狗幾個人跟著爺爺魚貫走進房間,就見這個寢殿好像沒什么人來過,似乎以一切的擺設還是跟以前一樣,家具,瓷器,還有一些字畫一應俱全,似乎除了沒人之外,這里的一切沒有任何人動過什么東西,甚至就連那些紅木的家具桌椅都沒人動過。
“劉二狗,這個房子咋回事兒?”爺爺看著周圍的擺設有點奇怪,按理說皇宮里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運走了,就算有一些房間不是空的,那也是后來人們放進去的,但這個寢殿似乎不同,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可以說沒有人動過這里的任何東西。
“俺也不知道啊,連長,這里邊的東西咋都沒人動過呢。”劉二狗也不知所以,他也納悶,畢竟平時巡邏在皇宮里,一般都是在每個甬道花園里巡邏,并沒有進入過一些大殿的院子房間,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房間里的東西沒有人進來搬動,甚至他連這個院子都沒有來過。
爺爺并沒有著急進入腳印走進的東邊房間,而是走到里面,拿起一張八仙桌上放著的侍女瓶看了看,看了看圈足,又看了看瓶子底部的款識(一邊宮里的瓷器都有年代記載,例如大清乾隆年制等字樣),就見這間侍女瓶上寫著“大清康熙年制”的字樣。
爺爺平時喜歡收集古玩字畫,一看到這個侍女瓶,居然是康熙年制的瓷器,頓時心里高興起來,隨即對二狗道:“二狗,明天天亮之后我報告長官,把這個房子里的東西全都搬走,媽的!明天你拿著我的鑰匙到處看看,還有沒有房間沒有搬空的,有的話就回來告訴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