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巧呆在房間里,焦急萬分。最后實在坐不住,還是帶著兩個花容失色的侍女,趕到衙門大廳。
廳內(nèi)廳外,散落一地零碎,被人腳踩得狼藉不堪。
除了張主薄、余志和及幾位老者在,沒看到旁人。約莫縣衙里所有的青壯,都被縣太爺派出去守城了。
張主薄十分繁忙,在和人對賬、爭論什么,喬巧不便打擾,找到余志和。
“志和叔,您聽到方才西面?zhèn)鱽淼膭屿o嗎?咱們西門駐軍情形如何?”
“業(yè)哥兒正是協(xié)防西門去了!”
余志和比她還擔(dān)心著急。
“西門雖然比不上北門駐軍多,但山路崎嶇難行,敵軍要繞到西門,也不方便派遣大量人馬吧?”
他這么說,既是寬喬巧的心,也是安慰自己。
喬巧覺得大皇孫選擇這個時間段向泰源縣開戰(zhàn),太會把握時機了。剛好是在大家為舉辦武舉盛會而熱鬧、麻痹大意的時候。
前幾日敞開城門,歡迎來自四面八方的村民們觀看縣預(yù)賽,也不知道放進來多少敵軍奸細。
縣太爺又強行征召那么多民夫……如果趁駐軍忙于守城戰(zhàn)時,別有用心的人驟起發(fā)難,里應(yīng)外合打開城門就完了!
想到這里,喬巧忙把自己的擔(dān)憂,與余志和說了。
“這一點,四侄女你倒是無需擔(dān)心。縣太爺早年追隨云老太爺,身經(jīng)百戰(zhàn)。這些情況,他應(yīng)有所預(yù)料。”
“能被留下來守城的民夫,俱是本村里正確認(rèn)過身份的。此外,還安排一隊軍馬巡城。除了守軍、民夫,其他任何人不許上街。一旦抓住,就會被就地正法。”
余志和眉頭緊蹙說:“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縣城兵力實在太少了,能防守住敵人的包圍攻打嗎?”
“你們這是在杞人憂天!”
忙過一段落的張主薄踱步過來,聽到他們對話,胸有成竹地駁斥兩人。
“根據(jù)探馬回報,這次來攻打泰源縣的敵軍,不過八九千!北門已駐扎了他們大部分主力,能繞行到西門來進攻我們的,很少!”
“充其量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張主薄搖頭晃腦,手捋自己胡須說出自己的判斷:“東門南門則是面向我們內(nèi)腹地。所以,只需重點防守北門就行。”
他手指點點喬巧和余志和:“你們兩個,不要閑著在這瞎嘮嗑了,動搖軍心!”
語罷,瞪兩人一眼,拂袖轉(zhuǎn)身入廳。
喬巧和余志和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