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我接診了今晚最棘手的病人。
一對男女在酒店縱情時,下身死死卡在了一起,被救護車十萬火急地送了進來。
我戴上無菌手套,掀開蓋在他們身上的白色床單。
看清男人臉的那一刻,我如遭雷擊。
那是我結婚三年的丈夫,江川。
他懷里緊緊護著的女孩淚眼婆娑,抬頭看見我,竟還沖我挑釁地一笑。
“醫生,看夠了嗎?能不能快點,我男朋友他……還難受著呢。”
我沒說話,只是拿起一支注滿鎮靜劑的針筒,冰冷的針尖,對準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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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醫生,三號搶救室,‘生殖器嵌頓’,情況緊急,您快去看看!”護士小莉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焦急,從走廊那頭傳來。
我剛處理完一個酒精中毒的患者,聞言立刻摘掉手上的舊手套,快步走向搶救室。
“生殖器嵌頓”,學名叫peniscaptiv,是臨床上極為罕見的病例。
這種事,尷尬遠大于危險。但處理不當,也可能造成組織壞死。
搶救室的門虛掩著,里面傳來女孩細細的啜泣聲,和男人壓抑著痛苦的安撫。
“瑤瑤別哭,沒事的,就是……出了點小意外。”
這聲音……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推開門,刺眼的無影燈下,病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影,像一出荒誕又骯臟的戲劇。
白色的床單堪堪遮住關鍵部位,卻遮不住滿室的狼藉與曖昧。
男人的側臉英俊熟悉,汗水浸濕了他額前的碎發,盡管疼得臉色發白,他依然用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將懷里的女孩圈住。
女孩一頭海藻般的長卷發,年輕的臉蛋上掛著淚,看起來我見猶憐。
他們就那樣緊密地連接著,像一個畸形的連體嬰。
而那個男人,是我結婚三年的丈夫,江川。
一周前,他才溫柔地吻著我的額頭,說要去鄰市參加一個重要的建筑研討會,歸期未定。
原來,他的研討會,是開在別的女人的床上。
護士小莉見我愣在原地,小聲提醒:“林醫生?”
我回過神,胸腔里翻涌的情緒被我強行壓下。
我是醫生,這里是我的戰場庭。
“準備10g地西泮,靜脈注射。”我冷靜地發出指令。
我戴上無菌手套,伸手準備掀開床單檢查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