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說得煩了,她擺擺手,嫌棄地斜我一眼:
「行了,要不是看在你和我結婚七年的份上,我早把你開了,何遇你要是懂事的話,就把要離婚的話收回去,乖乖滾去配液,我還要去查房沒時間和你廢話。」
心頭驀地燒起一把火,我下意識抄起手邊東西砸她。
剛好薅起來一盆綠蘿。
她拍拍身上的泥土,一雙美目深深地,厭惡地看著我,轉身出了病房。
「瘋子,你回頭去看看精神科吧。」
我都覺得我是瘋了,被她逼瘋了。
天天照顧她,卻照顧出一個冤家來。
我臉色陰沉,看著身上我穿了七年的白大褂發呆,腦海中天人交戰。
離開吧,徹底和江舒儀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可這家醫院畢竟是我奮斗了七年才發展到如今規模,有些不舍。
卻沒想到,沒一會兒,江舒儀折身回來了。
她腳步如風,用文件夾戳我腦袋。
堅硬的外殼弄得我很不舒服,偏過頭去。
下一秒,她又拿文件夾拍我的臉,陰惻惻道:
「何遇你長腦子了嗎?啊?內網舉報,你忘了我是院長了?」
「我告訴你,知奕我保定了!」
4
冰涼的文件夾被侮辱性地拍在我的臉上。
我咬了咬后槽牙。
當年看她在門診受委屈,我低頭跪求我媽動用關系給她開了后門調去行政崗。
她卻以為是自己的努力被領導看見,現在,更用所謂的院長身份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