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下來找到不少他所需要的東西,一一抽出來,直到看到其中夾著一封信,信上只寥寥寫了幾個人的名字。
段湛川斷然他肯定不認(rèn)識這些人,還未看到下一頁,外面好像有響聲,他慌亂拿出自己挑出來的東西放到自己身上,把鎖扣好放在原位,喝上一口水壓下心驚。
他背后也開始回暖,剛剛出的汗已經(jīng)變涼,一股風(fēng)吹來還有些涼意。
段鴻歉意道:“抱歉,安置了夫郎才來遲了,段小子沒等多久吧。”
段湛川盡力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沒事村長,我也不著急。”
段鴻拿起鑰匙看著標(biāo)記,很輕松把盒子打開,在里面翻來翻去尋找著段湛川需要的那份案證。
段湛川緊張情緒此刻到達(dá)了極點,他坐立不安,站起來走到段鴻面前也跟著找了起來:“村長,是這張吧?”
他看到了一張簽署著他字體的紙張,趕忙制止他繼續(xù)翻動的手,這要是再看下去難免會被發(fā)現(xiàn)少了好幾張。
段鴻揉了揉眼睛,目不斜視看了一眼,恍惚道:“對對,就是這個,人老了連眼神都不太好了。”
段湛川松了口氣,注視著他把盒子和鑰匙放回原位,心中的那股煩悶才慢慢的掉了下來。
他拿著舉證對村長辭行:“村長那我就先走了,你先忙。”
段鴻沒有送他,手腕揮動兩下便走進(jìn)夫郎的房間。
等段湛川走出來后恍然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腳下步履穩(wěn)健,心中壓抑的石頭此時頃刻瓦解。
走在小路上,迎面走來幾個漢子架著牛車,上面的貨物用一塊布緊緊蓋著。
他們幾人無一例外都是生面孔,望見有人和他們走一個道,只能停下腳步等著段湛川先過。
段湛川起初沒在意,當(dāng)走過他們時候,昨日的漢子似乎是認(rèn)出了他開口說了一句:“今天還賣餅嗎!”
他抬頭看著那位漢子憨厚的撓頭,回道:“自然是賣的。”
若無其事的把其余幾人的樣貌也記下,問了一句:“客官你這是要去哪啊?”
那漢子指著背后的車道:“這不是要拉貨去珩縣,等過幾日我定然叫我兄弟一起來光顧你的生意。”
段湛川自是歡迎,能與他們多接觸些得到的情報就越大:“行,到時候你可要告訴我,我好多做些餅。”
那漢子還想說什么,旁邊一位頭戴蓑笠的人制止了他:“趕時間,快走吧。”
那人應(yīng)該是他們中間的老大,其他幾人都聽命于他,聽他這么說那漢子只好閉嘴,上了牛車幾人直接駕車而去。
xiong口處的紙張有些滾燙,顧不得其他,直接回家給牛割了些草,等到牛稍微吃的飽些,踏上小路,牛車一搖一擺的前往縣城,等到縣門口已經(jīng)黃昏,時間過得尤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