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是個小插曲,第二天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直到桑白瑟縮著跪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原因。
她哭的我見猶憐,哽咽著:“對不起,我不該和江景說話,求你把照片刪了好嗎?我快活不下去了,不要逼死我。”
我煩躁的越過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一個女生跳出來,義憤填膺。
“成年人還搞霸凌一套,現(xiàn)在可不流行受害者有罪論,你不把照片刪光我們一起去校長那里告發(fā)你。”
“你有病吧。”
“什么照片,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女生還想說話,被桑白揪住褲腳:“告訴校長也沒用,她認識校長,你別為我說話了,小心牽連你。”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所有人把我圍在中間聲討我。
我渾身發(fā)麻,意識到不對勁,突然撞上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
江景黑著臉:“再說一句試試。”
“我會讓知鳶刪掉照片,桑白,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他竟然知道了她的名字,也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我一巴掌結(jié)實打在江景臉上,怒吼:“不是我做的。你在保證什么?”
四周霎時安靜下來,我看見桑白嘴角揚起的笑。
3
我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辱罵和閃光燈逐漸模糊,直到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被推開,刺眼的陽光涌進來,我才敢抬手抹掉臉上的濕痕。
“賀同學,請等一下。”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遞來紙巾,袖口露出的銀質(zhì)手表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我抬頭看見新來的社會學老師沈硯,他上周剛回國任教,據(jù)說在海外做過多年的青少年心理研究。
此刻他鏡片后的眼睛里沒有鄙夷,只有平靜的關切。
“會場的監(jiān)控壞了,但后臺走廊的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