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美術館的各個角落突然沖出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動作迅速地按住我的手腳,用膠帶封住了我的嘴。
桑白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是勝券在握的得意:
“賀知鳶,這都是你逼我的。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路。”
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她拿出手機,屏幕上赫然是江景的名字。
再次醒來時,我被綁在一把椅子上,手腳都被粗麻繩捆得緊緊的。
周圍是美術館的地下室,潮濕陰冷,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和灰塵的味道。
桑白坐在我對面的木箱上,還在喋喋不休地訴說著她的嫉妒。
13
“你知道嗎?我爸媽重男輕女,從小就把我扔在鄉(xiāng)下奶奶家。我看著別的小孩有新衣服穿,有零食吃,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哭。后來奶奶去世,我被接回那個所謂的家,我弟搶我的飯,我媽打我罵我,說我是賠錢貨。”
“我拼命學習,考上重點高中,就是想逃離那個家。可到了學校,他們還是因為我窮欺負我。直到我遇見江景,他是第一個對我笑的男生,我就想,一定要抓住他。”
她突然激動起來,猛地抓住我的頭發(fā):
“可你憑什么?憑什么從出生就擁有一切?憑什么江景眼里只有你?我好不容易才讓他相信你是個惡毒的女人,好不容易才讓他留在我身邊,你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還要勾引林野?”
“你以為林野是真心對你嗎?他以前可是我的舔狗!要不是看你現在還有點利用價值,他怎么會理你?”
我忍著頭皮的劇痛,冷冷地看著她:
“桑白,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這一切根本不是誰搶你的,是你太貪心,所以什么都得不到。”
“江景對你不是愛,是新鮮感;林野對你不是癡情,是被你的偽裝蒙蔽。你把別人的真心當成籌碼,把所有的不幸都歸咎于別人,最終只會一無所有。”
她像是被戳中了痛處,猛地松開手,后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