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再也沒有林野的消息。
他的父母說,為了讓他安心治療,暫時不希望被打擾。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那個陽光愛笑的少年,能夠平安無事。
平靜的日子過了很多年,我以為我的人生會就這樣一直平淡下去。
15
下班時夕陽正濃,金色的光淌過寫字樓的玻璃幕墻,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光斑。
我抱著設計圖走出旋轉門,剛要去取車,就被一個捧著向日葵的小姑娘攔住。
“姐姐,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她仰著笑臉,遞來的花束上還沾著新鮮的露水。
我愣了愣,接過花時指尖觸到一張卡片,上面只有一行字:
“往前再走一段。”
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街角咖啡店的服務生又送來一束白玫瑰,同樣帶著卡片:
“快到了。”
心臟不合時宜地加速跳動,這些年沈硯的心意像溫水漫過腳背,從未言說卻從未缺席。
他會在我加班時默默留下熱咖啡,會在我外婆復診時提前預約好專家,會在我對著舊設計稿發呆時,輕聲說
“過去的不用回頭看”。
路過最后一個路口時,賣氣球的老太太塞給我一小束鈴蘭,這次沒有卡片。
順著她示意的方向望去,梧桐樹下站著的人正是沈硯。
他穿了件熨帖的米白色西裝,襯得身形愈發挺拔,夕陽落在他發梢,像鍍了層金邊。
手里那枚鉆戒在暮色里閃著細碎的光,他看向我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鄭重。
“知鳶,”
他朝我走來,步伐沉穩。
“從在學校第一次見你,看著你忍著眼淚挺直脊背,我就知道,你是個太需要被好好保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