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這么高興?”
蘭香臉上掛著笑,眸子里也滿是笑意,嘴上還在問著楚朝陽。
她自然知道,今日楚懷德吃癟,楚朝陽有多高興。
因此問的這一句,也不過是讓她越發開心些罷了。
果然,楚朝陽眼睛亮了起來。
“蘭香,你瞧到方才他那一副吃癟的模樣了嗎?當真是可笑極了!我本以為他起碼會掙扎一番,不想他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說到此處,楚朝陽的淚都笑了出來。
可蘭香卻分明從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絲痛快,以及一絲哀傷。
她不知楚朝陽悲從何來,卻也明白不戳人傷口的道理。
只要楚朝陽不說,她便不會問。
楚朝陽笑著笑著,笑容逐漸消失。
前世當真是她太糊涂了些。
從前只以為楚懷德威嚴不可冒犯,便是將她親自送上和親的道路,也是有所緣由,以致楚朝陽不敢反抗。
可如今看來,他只不過是會裝模作樣罷了。
若不是有父親的這一層身份,楚懷德有哪里能夠主宰楚朝陽的命運?
而恰恰這一層身份是楚懷德最好的一張牌。
從前楚朝陽忌憚著這一層身份,所以才事事妥協,不曾反駁反抗。
可當她將這一層身份拋出腦后,才發現楚懷德也不過如此。
“是誰惹你不痛快了?”
就在楚朝陽愣神的功夫,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調笑的意味。
她回頭望去,正是蕭凌岳從屋檐上下來,立在自己身前。
面對他的詢問,楚朝陽搖了搖頭。
“只不過是想到了一些可笑的事情罷了。”
見楚朝陽不愿意回答,蕭凌岳不置可否。
若是她愿意說,蕭凌岳也可以是一個很好的傾聽對象。
可若是楚朝陽不愿意,他也不會多管閑事。
“今日這場戲演的如何?”
蕭凌岳轉移了話題,楚朝陽自然不會提方才那一茬。
面對蕭凌岳的提問,她眼睛里閃爍著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