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瓜果價貴,許昭在瓦舍不常能吃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想吃什么自己去拿,”沉默很久的年牧歸開了口,“方才見你在臺下,嘴里便沒廳過,瓜子都磕了一盤,還是這么饞。”
許昭拿了盤晶瑩的葡萄,放在大腿上,摘下一顆來剝。
大言不慚道:“醫師不是說了么,我營養不良,需要進補。”
一顆葡萄剝好,弄得指尖shi乎乎的,也不管了,一骨碌塞進嘴里。
冰涼的果肉,甜甜的一點也不酸。
許昭享受地瞇了瞇眼。
“甜么?”年牧歸問。
許昭點點頭,嘴里忙著嚼葡萄,“嗯”了一聲。
嘴唇被猛地含住,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牙關便被輕松撬開。
年牧歸叼住他的舌尖,用力吮吸一番,很輕易地,便把許昭嘴里的葡萄叼走了一半。
他放開許昭,重又坐回原來的端正姿勢,慢慢嚼著那半顆葡萄,嘴角滿是得逞的笑意。
“你干嘛?”
許昭擦擦嘴唇,萬分苦惱地弄著衣領,“要吃便自己剝,或者吩咐我一聲,我又不會不給你剝,干嘛偏要偏要吃人家嘴里的?”
“衣領都叫你弄皺了,不是說剛給我做的新衣裳么,一點也不知道愛惜。”
“是很甜,”年牧歸笑笑,看著許昭:“夫人嘴里的好吃。”
又盯著許昭的嘴唇看,那上面比方才更加紅潤,還沾了點晶瑩的口水。
“夫人嘴巴也好吃。”
許昭臉頰蹭地一下紅了,耳朵直發熱。
“你”他慌亂地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你說什么呢?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害臊!”
年牧歸挑挑眉,就那么看著他:“我是本朝攝政王爺,一人之下,不知道什么是害臊。”
他捏住許昭的臉頰,輕輕扯了幾下,笑道:“夫人臉頰這般紅,可是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