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曾經被葉遠以“治療”
的名義,定期抽取血液。
針刺的微痛感,又一次浮現。
唐明志搖頭,否定了她的猜測:“不,不僅僅是血液那么簡單。”
“是你,你整個人——你的基因序列,你的神經反應模式,甚至是你獨特的思維邏輯。”
“你的身體里,承載著唐家耗費數代心血構建的、獨一無二的基因鎖。”
“那是守護‘心元方’的最后一道,也是最關鍵的一道屏障。”
喧囂的音樂還在繼續。
舞池中央,那些來自西方的富豪權貴們正隨著慵懶的爵士樂搖晃身體,笑語晏晏。
高聳的香檳塔折射著燈光,閃耀出金錢堆砌的奢靡。
女歌手淳厚磁性的嗓音在空氣中回旋,為這場盛宴鋪陳著華美的背景。
然而,這所有浮華之下,涌動的,卻是能將一切都吞噬的、關乎生死的暗流。
“葉遠呢?”
唐宛如的聲音壓得很低,話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尖銳。
“他清楚多少?”
她緊盯著父親,試圖從他的神情變化中,捕捉到最真實的信息。
唐明志沉默了幾秒,像在斟酌詞句。
最終,他給出了一個答案:“他了解一部分。”
“但,遠非全部。”
舞池的另一端,葉遠正同一個身穿深藍晚禮服的女人說話。
那女人脖子上的藍寶石,個頭大得晃眼,一看就不是普通角色。
葉遠姿態從容,談笑風生,一點兒看不出緊張。
“李明川的人,肯定盯上你了。”
唐宛如壓低聲音,她朝大廳那頭偏了偏下巴,一個穿著白色定制西裝的男人杵在那兒,身形與父親有七八分像。
“那個冒牌貨,也在這兒。”
“他們當然需要兩個我。”
唐明志聲音里淬著冰碴,“一個放在明面上裝點門面,另一個,用來做那些骯臟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