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沒去董事會,那就將會議推遲到周三。我妹剛好那天醒,到時我們再將一切做個了斷。”
裴行簡死死捏著拳頭,抬眼時眼底一片猩紅。
“顧影!我們還有孩子,你難道就因為我犯了一點錯,就不要我了嗎!”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小黎也不能沒有姐夫,我們青梅竹馬十七年,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嗎?!都不值得你原諒我這一次?”
我看著歇斯底里的裴行簡,心中毫無波動。
“一點錯?你知道我妹妹全身有多少處傷嗎?淤青,燒傷,疤痕,多到我數不清?!?/p>
“你知道寶寶有多脆弱嗎,她被磕碰的那么嚴重,流了好多血,甚至痛到沒有力氣再哭?!?/p>
“你說拿沈倩當好兄弟,原來你口中的好兄弟就是背著我上過床流過孩子的好兄弟嗎?你難道不知道她做這一切是為了你?”
“憑什么罪魁兇手被你諒解,受害人還要被你指責,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裴行簡死死盯著我,忽地輕輕一笑。
“顧影,你還真是絕情至極,寧愿孩子沒有爹也要推開我。”
“你離了我,還有誰能給你和孩子幸福?”
幸福?
那我寧可不要這樣的幸福。
追在裴行簡身后十七年都得不到的偏愛,哪算得上幸福。
扣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在門板上敲了敲,低磁的聲音隨之響起。
“裴先生,打擾病人靜養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自己走?還是我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