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地上血肉模糊,哭聲快斷了的妞妞,字字泣血:
“那是你親生女兒!快被狗咬死了!你瞎了嗎?!”
林薇抬眼時,掃過地上血糊糊的妞妞,眼皮都沒顫一下。
王昊立刻像受驚的兔子,緊緊抓住林薇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無比委屈:
“薇姐!是妞妞……妞妞她先搶金剛的狗糧,還扯狗鏈拿棍子打它!”
“金剛才沒輕重咬了她……可他把金剛眼睛捅瞎了啊!”
他指著地上瞎了只眼的藏獒,眼淚說來就來。
“秦總恨我……我知道……可怎么能……怎么能這樣誣陷我要害妞妞呢?”
“夠了!”林薇猛地轉頭,指甲戳著我的臉。
“現在!立刻給王昊跪下磕頭!這事我當你發了場瘋,不跟你計較!”
“否則……別怪我不念最后一點夫妻情分!”
3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房間里擠滿了傭人,壓抑的勸解聲里全是冰冷的算計:
“秦先生您……您就低個頭吧……妞妞小姐要緊啊……”
“王先生也不是存心的……狗嘛,哪有不咬人的”
“就是就是……離了林家這棵大樹,您帶著傷得這么重的小小姐,可怎么活啊……”
我盯著他們,突然低笑出聲,笑得肩膀都在顫。
當年林薇穿著洗得發白的裙子,死死抓住我的手:
“秦聿,救救林家!我知道你家里條件好,求你幫我這一次,我嫁給你,一輩子對你好!”
那時我剛從華爾街回來,還沒正式亮明身份。
我怕嚇著她,更怕這份感情摻雜別的東西,只說家里做點小生意。
我悄悄動用了私人賬戶的應急資金,又讓歐洲分部的團隊連夜飛來,幫林氏打通了關鍵渠道。
這十年,我隱去秦氏繼承人的身份,跟著她在林氏從底層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