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清高。
她只是希望最后的離婚不是浪費在錢的問題上。
畢竟霍津臣一直都認為她是為了錢才嫁給他的,財產分多了,霍津臣豈會讓她如愿?
而這一百萬與泰平別苑那套房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律師見她態度堅決,沒再多說,只是與她確認了協議事項與內容。
沈初確認后,再補充,“這份協議,月底最后一天的時候,你替我寄到霍津臣手里。”
“您不打算當面與霍先生協商了嗎?”
她沉默片刻,淡淡一笑,“沒什么好協商的。”
律師答應,旋即收拾了桌面的資料,起身離去。
沈初握住自己略微帶涼意的手,目光落在光禿禿的無名指上,戴了幾年的戒指摘下后都能留下痕跡,更何況她要割舍的這段感情呢…
如夢初醒,沈初起身走到前臺結賬。
“沈妹妹,怎么一個人來吃飯?”
她怔了下,回頭望向走來的秦景書,“秦大哥?”
秦景書轉頭對前臺服務員說,“她的單記我賬上。”
她無奈,“秦大哥,就一杯茶錢而已,不用這么麻煩的。”
“你的事,算不得麻煩。”
沈初怔了下,不過想到他對自己的照顧皆是顧教授的委托,倒也覺得合情合理。
沈初與秦景書并肩走向走廊,“秦大哥,沒想到這么巧,在這還能碰到你。”
“是挺巧,你選的餐廳是我家旗下的。”
她驚訝,“呃,這是你家的餐廳啊?”
他點頭,又繼續道,“你還沒說呢,怎么會是你一個人來吃飯?”
“我不是來吃飯的。”沈初將耳廓垂落的頭發攏向耳后,“我是來見朋友的,他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