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臣的話如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僅存的期許與愛意。她難以置信,憋屈,憤怒不甘,但卻又冷靜得異常。
原來人在最難過的時(shí)候,是哭不出來的。
此刻的她,只覺得可笑。
“你怪我搶了她六年的位置,那現(xiàn)在,我把位置還給她不就好了?”
沈初推開霍津臣的手,剛要走,手臂驀地被他抓住,眼神陰惻惻的,“你說什么?”
“我說,我把位置還給她,我給你彌補(bǔ)她的機(jī)會(huì)。”
沈初猛地甩開他的手,出了門。
霍津臣佇立在原地,臉色愈發(fā)陰郁,仿佛有什么不受他控制了,正在拼了命地逃離他。
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霍津臣拿起手機(jī)撥了一通電話。
…
沈初去了趟醫(yī)院。
她站在病房門外,始終能看到沈母陪在沈皓床邊的身影。
自從沈皓住院后,沈母都恨不得把家搬到醫(yī)院,沒日沒夜地照顧。
這或許就是她所渴望的母愛吧…
如果是她的親生母親,也會(huì)這樣嗎?
她抿了抿唇,壓下心情混亂的情緒,擰開門把手。
沈母回頭看她,面容有了些許滄桑,“小初?”
“媽,您要不先休息一會(huì)兒,我替您照顧吧。”
沈母笑了笑,替沈皓揉按著手臂肌肉,怕他躺太久,血液不循環(huán),“媽沒事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沈初在一旁坐下。
“對(duì)了,你今天沒上班嗎?媽去你的科室找過你,想給你帶早餐來著,但你不在。”
沈初原本涼寂的心有了一絲蕩漾。
在沈家,從小到大她能感受到的疼愛很少很少,一半都是沾了沈皓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