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祁溫言送沈初下樓,在沈初要上車前,他忽然開口,“沈小姐,你覺得我媽怎么樣?”
沈初怔愣,疑惑地看向他,“阿姨挺好的啊,怎么了?”
“我指的,不單是這個問題。”
祁溫言嘴角抿著笑意,“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你很親切,至少在我這里,你跟那些別的女人不一樣,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做我媽的干女兒。”
沈初驚訝,“我?”
“你也看到了,我媽對你的關心,都要超過了我。”祁溫言聳聳肩,“自從她在京城遇到你后,比在榕城開心多了,我爸跟家里的長輩要是知道,肯定也愿意的。”
沈初低垂著眼,心里莫名有一種預感,如果拒絕了,她會后悔。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預感。
“讓你感到為難了嗎?”
沈初這時抬起眼皮,看著他,“沒有,只是我很快就要離開京城了,我擔心…”
“沒關系的,你在哪,到時候你知會一聲,我們可以過去,不過是一趟航班的事情。”祁溫言并不在乎遠近。
沈初點了點頭,笑起來,“那,以后我是該喊你哥哥了?”
一聲“哥哥”令祁溫言恍惚了好久,就好像,眼前的女孩,真是他的妹妹。
可當年那個女嬰明明是個死胎,他的妹妹又怎么可能還活著呢…
沈初同祁溫言道別后,駕車離去。
回到醫院,心情愉悅的她走路都是歡快的,眼里透著清晰可見的笑意,讓她本就明艷的五官,更添了幾分嬌媚。
這一幕,不偏不倚框入男人眼中,只一眼,再挪不開了。
一旁的聞楚還奇怪霍津臣怎么跟她說著話突然就不出聲了,順著他目光看去,心情幾乎是一瞬間跌入谷底,臉上又臭又難看。
沈初不經意抬了頭,才發現霍津臣跟聞楚兩人就在護士站臺前。
他依舊西裝筆挺,身段挺拔,如竹如松,光是站在那,都是難以忽視的存在。
對上霍津臣那雙清冷的眼睛,她笑容僵滯,視線掃過聞楚,淡漠地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