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再次醒來便已是在病房中,霍津臣與醫(yī)生站在一旁談話,具體談的什么,她也不想聽。
她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霍津臣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急忙摁住她血流的創(chuàng)口,“沈初,你瘋了嗎?”
“我要去接我媽,她肯定等很久了…”
沈初渾渾噩噩的掙開,沒走幾步路,被霍津臣攔腰抱回,摁在胸膛,“沈初!你看著我。”
他雙手碰過她面頰,迫她抬起頭。
她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跡,漂亮的眼眸,空洞極了。霍津臣手指拂過她額角的發(fā)絲,沉聲道,“她已經(jīng)不在了,你要學(xué)會接受這個事實。”
“你騙人!”沈初眼底猩紅,瞪著他,“我要去找她,你放開我!”
“我若是不放呢?”
沈初張口狠狠咬在他手臂上,他悶哼一聲,卻并未推開她。
“霍總!”醫(yī)生看得心驚,她咬得太狠,都見了血。
嘗到嘴里的咸腥味,沈初松了口。
霍津臣無暇顧及手臂上的傷勢,盯著她,“沈初,你得要面對。”
醫(yī)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霍總,她現(xiàn)在的情況,您還是不要刺激為好。”
“所以就要讓她自欺欺人嗎?”
醫(yī)生一噎,“但這有利于患者前期身心的恢復(fù)。”
霍津臣盯著表情麻木的沈初,眉頭緊皺,“難道她現(xiàn)在無法接受,以后就能接受嗎?就算回避得了一時,也回避不了一世。”
話落,他握住沈初肩膀,“如果岳母還在,她會舍得讓你這般為她不吃不喝,不顧自己的身體嗎?沈初,她最是在意她,但她也該讓她安心。你現(xiàn)在的身體禁不起折騰,所以,先放心的把岳母的事情交給我,好嗎?”
“交給你?”沈初有那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冷嗤,“我弟弟,我父親的事還沒一個結(jié)果呢?我敢交給你嗎?”
霍津臣知道她介意沈皓以及沈父的事情,一直不肯放下,而她想要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定聞楚的罪。
他確實不明白,為什么沈初這么執(zhí)著于給聞楚定罪,為什么她總認(rèn)為是聞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