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壞掉的,會很舒服。“◎
“誒?牧青回來啦,要不要來一起看。”男生宿舍里三個人圍著一臺手機,朝著推門而入的裴牧青擠眉弄眼。
“什么?”打完球的裴牧青脖子上還掛著擦汗的毛巾,拎著包路過,順口問道。
他的舍友大大咧咧地說,“好東西,本人新收集來的藝術大作,集齊戀愛、動作、情感、倫理等一體的超絕電影。”
“我作證,進度尚未過半,本人已經淪陷。”另一個舍友也附和道。
裴牧青把東西放到座位上,將信將疑地過來,“真的假的。”
探身一看,手機上是兩個交疊的身體,裴牧青:“……”
“哥們兒,哪兒去呢?你不來觀賞一下嘛?”身后的人叫他,裴牧青揮揮手,揚聲道,“我喜歡一個人看。”
“我先去洗澡,出了一身汗,你們慢慢欣賞吧。”
“那回頭我發給你,不謝。”
三個腦袋又湊到一起,其中一個悄摸聲兒打趣,“十有八九是害羞,耳朵都紅了。”
“冰山系草害羞,要是被咱們班的女孩子們看到了,肯定又要引發一陣騷動。”
“一張帥臉怎么沒談幾段戀愛呢,純純浪費資源。”
“來看來看。”
裴牧青躺在宿舍床上,收到舍友發來的資源分享,沒有點開,先發了句“收到,謝了哥們兒”。然后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倒也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有點難為情。
裴牧青打小就是個面皮薄兒的,說一兩句話就會躲在陸尋風身后,只有干壞事的時候才會嗷嗷叫兩聲,還是僅限于在自家爹媽面前。老媽陸尋風覺得不太好,帶著小孩出去到處玩,裴向南不在身邊,裴牧青就被迫承擔男孩的責任,替媽媽忙前忙后,和各種人溝通,慢慢鍛煉起來。后來跟著裴向南耳濡目染,也變得能言善辯,不過骨子里還是個內斂的性格,非必要不講話,在外扮演冰山啞巴人設,裝一個高冷。
長這么大,沒和姑娘拉過小手,純粹是因為一靠近就不自在,要琢磨怎么說話,實在苦惱,還是一個人自在些。至于青春期的沖動,裴牧青依靠心靜自然涼大法,度過絕大部分時間,實在不行再手動。自給自足時,裴牧青也覺得很難捱,盡管自己一個人,耳根也紅透,他覺得這種事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羞恥的。
更別說和人一起看小電影兒,相互討論,或者更進一步進行某些動作。
“裴裴,你怎么不講話?“羞恥的裴牧青閉著眼,握著燙手的手機,聽到小兔的聲音。
“我……你先把褲子穿上。”他沒看到,先瞎指揮。
小兔看著手機里閉上眼睛的裴牧青,懷疑他沒有睡醒,不知道兔子現在面臨的處境,“你別睡,來幫我看看。”
不愛熱于助人的裴牧青拒絕,吭哧吭哧地憋出一條指令,“你先把攝像頭對著你的臉,小兔,我先看看你。”
“好吧。”小兔不知道對面的人在干嘛,只好照做,“好啦。”
裴牧青先掀開一條縫,看看屏幕,而后終于重獲視力,啞著聲音安撫道,“你別擔心,這是正常的。”
“兔知道,但是今天好難受。”小兔的臉懟在屏幕上,眼睛含著波光瀲滟,鼻子也紅彤彤,“真的不會壞掉嗎?”
“……”電話那頭又沒聲音了,人也不見了。小兔拍拍手機,試圖把裴牧青拍出來。
窸窸窣窣的聲音穿過來,裴牧青坐起來,靠在床頭,話在嘴里繞啊繞,帶著灼熱的呼吸,勉強出口,“你躺好,我……”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