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這突然的動作的確搞得人心惶惶的,就連他花重金都沒有人敢說舒青檸的半句不是了。
裴平啐了一口,“這么大的侯府,還真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拿住了?”
“公子,現在的確風聲緊,咱們要不要也”
仆從的勸導沒有讓裴平得以采納,甚至被他重重的踢了一腳,“怕什么,我們說錯了嗎?她要是沒有做對不起大哥的事情,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風言風語?有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仆從不敢說話,忍著痛在心里腹誹,這不是都是您一手造就嗎?
起初人們只是飯后悄悄議論,說實話,這無傷大雅,可被裴平知道后,他便讓人暗中加大宣傳。
不知何時起,好像不止一人在暗中助力,他有些擔心這件事到頭來暴露,可裴平只說他是個膽小鬼。
這傳言半真半假的事情,誰會真的去計較,更何況,他根本不在意這傳言的真假,只要能給舒青檸找麻煩,能讓侯府自顧不暇,他就開懷。
在生意之上,他沒有辦法給侯府使絆子,那在這些旁門左道之上,他有的是法子,有的是拿捏人的方法。
所以外面這些難聽至極的傳言,也少不下他裴平的從中助力,至于另外助力之人,目前連他都不知道是誰。
但大家有力往一處使,他很是樂于見成。
只是沒有算到這一直沒有舉動的侯府,竟然突然的報了官,這實在讓他沒有想到的。
裴御活著回來的消息讓人震驚,且此前一直被傳言的舒青檸不是紅杏出墻,而是去親自接人。
這風向突然的就轉變了。
或許在幾日前還在說她不守婦道的人,現在已經自如的轉換了話頭,說她心地善良,又是當家主母的典范。
在西北一事上捐贈了錢和糧,現如今西北已經逐漸趨于平靜,而且她身為女子,竟然不畏嚴寒,親自去北地將裴御接回來。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常人難以做到,這樣的女子,是何等的令人欽佩啊。
舒青檸聽著外面的傳言,都笑了。
香云氣不過,“姑娘,您還笑得出來,要奴婢說,就該將人全都抓去京兆府大牢。”
阿穗熟悉了府中兩日,也算是了解了些,也很是義憤填膺,“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阿姐這樣好的人,他們竟然如此的詆毀,就該罰,尤其是那些左右逢源,做墻頭草的,最應該懲治一番。”
香云認可的點頭,“阿穗姑娘說得對,就該如此。”
看著兩個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氣憤不已的姑娘,她笑著寬慰,“好了,現在人家說我的好話你們也要懲治?那和之前說壞話的那些人有什么區別?”
“更何況,不管是好言還是壞語,我都不在意,說我不好,我不損失什么,夸我贊我,我也沒有得到什么,何必去在意,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將軍,外面的那些說道,咱們不去在意,知道了嗎?”
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但兩人還是點了點頭,“是,我們知道了。”
裴御蘇醒過來,太醫將治療方案跟他說了一下,他只問了一句,“站起來的幾率有多少?”
太醫摸了一把額頭的汗,“回侯爺,不到四成。”
其實這都算是保守的了,此前舒青檸便問過太醫,太醫說,最好的結果是三成。
她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靜靜地等著裴御自己做決定。
沒用幾瞬,他便開口,“就按這法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