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祠堂里可有桓娘的牌位?”林棠棠接著問。
“這個有的,不過沒有寫妻子兩字,只是寫了她的名字。”
陶尚書每隔幾日便會去祠堂,有時候她也跟著去。
雖然不一定符合規矩,但是規矩總是人定的。
她當時看到牌位時,便覺得好奇。
林棠棠心中的想法得到了認證。
“如今看來,這牌位是做給外人看的。”
林棠棠喝了一口茶潤嗓子,“陶知在外立的是深情人設,若是桓娘的牌位不出現在祠堂,很容易讓人瞧出端倪。”
但是,真正能為桓娘身份背書的是,族譜。
而族譜,只掌握在少數幾個人手中。
可見,陶氏的主要掌權人,對此事知情。
這些掌權人知道并共同隱瞞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這就有意思了。
又有突破口了。
“陶府的人,各個看著和煦,實際上各個都心思深沉。”
小禾換了一個姿勢,方才說這么久的話,她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小禾,你這個傷口是怎么弄的?用一下這個藥膏,對治療傷口有奇效。”
林棠棠從香雪將香雪拿過來的藥膏,遞給小禾。
小禾左小腿纏的紗布,已經有些泛紅。
剛剛小禾剛進來之時,她便看到了小禾的傷,耳語幾句,讓香雪拿了藥。
“多謝青使大人賜藥。”
小禾接過藥膏,利落地拆了紗布。
里面紅腫流血,皮肉又有些焦。
片刻后,又利落地換上干凈的紗布。
沒有哼一聲。
動作爽快,性子能忍,與她嬌滴滴美艷的外表,截然不同。
“小禾,今日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對我們很有用。”
林棠棠看著她,“接下來,我們要趁熱打鐵,獲取更多線索與證據,越往后,變數越大。”
“請青使大人吩咐,小禾照做,一點小傷,無礙于行。”
“我聽說陶府一間房里,放的都是桓娘的畫像與遺物。今夜,我想安排人手進去查看。”
林棠棠掃了一眼小禾的傷,“你有傷在身,只需在門口做內應指引,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