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人群中卻未看到顧霄的身影。
有些奇怪。
那日宮宴后,父皇并未責罰他,今日百官出席,為何沒有他?
很快,侍女就為我帶來了消息。
那日顧霄被拖下去后,稱病請了兩天假。
可他還是不得不去上值。
往日對他笑臉相迎熱情開朗的同僚此刻卻像躲避瘟神一般躲著他。
眾人都知道新來的狀元郎患了失心瘋,竟在宮宴上不知死活地攀附長安公主,妄想自己是公主的皇夫。
原本輕松的工作也變得繁重復雜,同僚都是家世顯赫的公子,明里暗里將工作全部壓在他的身上,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走在街上,路過的百姓也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狀元郎看著芝蘭玉樹,其實就是個小人,見侯府落敗,還想用這張臉皮迷惑公主殿下呢,可公主殿下哪能看得上這兩面三刀的小人啊。”
“之前他還說那商戶女對他死皮賴臉,可你們都不知道,曾經狀元郎多落魄啊,連街邊一條狗都不如,遇到商戶女日子才好過起來呢!”
就連遇到昔日的友人,也對他退避三舍。
眼里盡是不屑和嫌棄。
顧霄這才想起,曾經他剛到京城時,衣衫破舊,形容狼狽。
沒人瞧得起他,也沒人愿意和他結交。
他攢的銀子很快就花完了。
只能放下身段去賣字畫賺取銀子。
可他沒有名氣,京城誰會買他的字畫?
是蘇安站在他的攤前仔細端詳,對他的字畫目露欣賞,出了高價將字畫全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