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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皇帝病勢日重。
朝堂上,太子李澈和云莞兒趁機煽風點火,指責裴驚寒擁兵自重,意圖謀反。
我偽造的證據也在這時被呈上朝堂,引爆了整個京城。
皇帝震怒,下令召裴驚寒入宮對質。
金殿上,氣氛凝重。
我站在裴驚寒身后,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裴驚寒!”皇帝倚在龍椅上,聲音虛弱卻怒意難掩,“你可知罪?”
“罪?”他輕笑一聲,眉峰微揚,“臣不知何罪。”
“你勾結邊軍,私藏兵器,圖謀謀反!”太子李澈厲聲喝道,“證據俱在,你還要抵賴?”
他緩緩掃過案上那些“證據”,唇角勾起一抹譏誚:“這些偽造之物,也配稱‘鐵證’?”
滿朝嘩然。
“放肆!”皇帝拍案而起,卻又因氣急而劇烈咳嗽。
裴驚寒忽然單膝跪地,動作沉穩,卻不顯卑微。
“陛下?!彼曇艉榱?,穿透大殿,“臣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眾人驚愕。
“你竟敢狡辯!”皇帝怒極。
“臣非狡辯?!迸狍@寒緩緩抬頭,目光如炬,“臣,是要‘清君側’!”
“什么?!”滿殿震驚。
“陛下!”他朗聲道,“您已半年未臨早朝,沉迷丹道,服食金石,以致龍體虧虛,神志昏沉。國庫空虛,邊關告急,百姓流離,皆因朝政廢弛!而您身邊——”他猛然指向云莞兒,“寵信奸佞,任其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