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上到底沒再當場發作大皇子,時隔多日,一行人終于回了宮中。
直到親眼所見,皇上才認識到大皇子有多少野心,又有多少無狀。
回宮路上,皇上忍不住低聲同慕卓寧感慨。
“熹兒小時候,生母去得早,”
“朕此前就擔心他一直無人教誨,好在本性實誠。”
“沒想到,他如今竟長成了這樣,連本性良善這一條如今都沒了,”
“是朕疏忽了!”
慕卓寧搖搖頭,道。
“皇上不必自責,這與您并無關系。”
慕卓寧知道這樣的安慰很蒼白。
但只有她知道,有些人的心,或許生下來就是黑的。
皇上嘆了一口氣,道。
“朕如今才知道,你為何勸朕給熹兒換個母親。”
“若早幾年,他心性尚未定型時,有個明理的母親教他懂事,或許能好些。”
慕卓寧不打算再勸。
上一世,雖有她這個母親,大皇子卻仍本性難改。
“臣妾只是希望皇上明白,”
“若論繼承大統,大皇子委實不合適。”
慕卓寧說完這句話,覺得不妥,又補充道。
“但臣妾也并不是說,玨兒就合適。”
“為今之計,皇上還是要盡快解毒為好。”
見慕卓寧又提起這個話題,皇上反而悶聲不說話了。
他們的焦點,總是在不同的地方。
眾人回到宮中,大皇子原本還想找機會向他父皇解釋一番城門口的事。
誰知皇上半分不愿意再聽,將他趕回了自己宮中。
大皇子甫一回宮,就掀翻了正殿里的八寶架。
“一幫廢物,”
“這么點事兒都干不好!”
“原本人就在宮中,卻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