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生靈涂炭啊,讓這安晴作吧,兔子的尾巴長不了哇,秋后的螞蚱能蹦幾天。”
張繼聽著這秧歌詞,不免笑出了聲,“大哥說的太形象了,就是如此啊。”
“好了,按照我的吩咐,把那八品官的事,也發(fā)告示吧。”
張繼聽到這里,卻有些為難了,“大哥……”
“怎么?你發(fā)不了?”
“大哥,是這樣的,被你處決的那廝,雖然是死有余辜,卻是朝廷命官,這么做有點寒天下士子的心啊。”
“寒心就寒心吧,總比讓他們?yōu)樗麨榈満B(yǎng)他們到廟堂之上的黎民要好。”
“是。”
當(dāng)日,下午,那名八品官的供詞,也被寫成公文,貼在了那廢除富商特權(quán)的公文右側(cè)。
此文一出,全城嘩然。
“那些孩子,竟然是被官府抓走的?”
“太可怕了,他們到底是官還是匪啊?”
“應(yīng)該是匪吧?要不然怎么被國公爺凌遲了呢?”
“死得好,安國公是咱們的青天啊!”
“是啊!葉公爺才是我等的青天啊!”
這件事,最后的結(jié)果是江州府十二名知情官員被宰江州城樓上處決告終。
事情在當(dāng)日被周天寫表,報入京城,緊隨這封公文的,才是葉城賑災(zāi)成效甚佳的公文。
京城,安寧看著一前一后兩封公文,被氣得渾身發(fā)抖。
“葉城!你敢毀朕大計!朕與你不共戴天!”
安晴捏著江州送來的奏報,恨不得將這公文直接揉碎了。
“葉城……你竟敢!你竟敢殺我心腹!廢我政令!還把朕的四大糧商盡數(shù)斬首抄家!”
說到這里,她憤憤的將奏報砸向地面,“來人,傳蕭大將軍上殿!朕要讓他葉城,死無葬身之地!”
片刻后,蕭天匆匆趕來,臉色陰沉:“陛下,江州之事,臣已知曉了。”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葉城已經(jīng)把我們的采補計劃暴露于天下了嗎?!”
蕭天低頭,咬牙道:“此事,是葉遠(yuǎn)那廢物辦事不利,他明知江州處處是葉家黨羽,還一視同仁要求江州的官員和其他州郡一樣捕捉孩童入京。此舉便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