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新得了十匹云錦,夫人吩咐奴婢給表公子與表小姐各送一匹來。”
容嫣將云錦放下,卻不走。
她眼神含著難辨的笑,“奴婢聽聞表小姐得了一門好婚事,只等大公子大婚后便會出嫁,奴婢不才,會些新奇玩意兒,不知表小姐可需要奴婢做些什么?”
明明說著自薦的話,可陸文月卻是聽出了如閻羅索命一樣的惡寒感。
“賤婢!這里可是裴家,你豈敢胡來?”
“要是我將你做過的事情都告訴給老夫人,我看你”
“表小姐怎么能誤會奴婢的一片好心呢?”容嫣垂眸,顯得有些傷心,“若是奴婢當真要害小姐,豈會舍命為小姐擋刀?”
陸文月手都在抖。
她是故意的!
容嫣這個賤人,故意提起舊事,不就是想要指責她忘恩負義嗎?
陸文月緊緊扣著手指,她只恨容嫣這個賤人太過好命,否則她本該死在孟家!
“你到底想說什么?”
“小姐難道忘了祠堂的事?”
陸文月整個人僵住。
祠堂。
祠堂的事!
那不就是母親告訴她容嫣是偷來的時候嗎?
容嫣轉頭對著裴文昭微笑,“東西已經送到,奴婢告辭。”
等她走后,陸文月才慌不擇路地拉住裴文昭的手臂,“表兄,她不能活著,她一定會想辦法毀了我的!”
“我要容嫣死!”
“文月!”裴文昭看著陸文月幾近于瘋魔的樣子,他如何也想不到陸文月竟然會怕一個奴婢怕成這樣。
陸文月搖頭,裴文昭根本就不知道,容嫣已經知道了。
容嫣就是個瘋子,她一定會報復自己的。
“到底怎么回事?”
裴文昭從陸文月的反應就能看出,容嫣絕非如陸文月所說,為了巴結外室,而與外室合謀害了姑母這么簡單。
若真是如此,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為何容嫣還會追著文月不放,而文月又怎么會怕成這樣?
這個樣子,分明是自己心虛。
究竟是發生過什么事,居然讓文月心虛至此?
陸文月結結巴巴,正要開口交代時被孟婆子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