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林夭搖頭,像極了被風雨吹打之后仍堅韌挺拔的小白花。
采荷卻忍不住出聲,“小姐,你明明崴傷了腳,怎么還說沒事。”
安夫人立馬心急起來,“傷了腳?何時傷的?”
采荷更是直接跪在裴硯面前,“還請二公子喚太醫來為我家小姐診治。”
安夫人將林夭的裙子微微提起,才看見她腳踝處不知被什么劃了一個大口子,看著唬人,“這”
林夭臉色蒼白,“母親,我沒事。”
話音一落,她眼皮沉了沉,整個人往一側倒去。
容嫣還未反應,便見男人已經到了跟前將人攔腰抱起,只落下一句急促的吩咐,“去把太醫帶過來。”
容嫣盯著裴硯的背影,只覺得樓氏的囑托當真是難為人。
她跟得再緊又如何,那也不能綁住裴硯的雙手雙腳。
云姑扶著安夫人跟上去。
采荷見容嫣緊盯著,只當她是妒忌,冷哼一聲,“看什么看?還不快滾去給我家小姐叫個太醫來瞧,要是耽擱了,看二公子不扒了你的皮!”
廂房被沖垮,裴硯直接將人帶到了人少的偏殿。
容嫣帶著太醫匆匆趕來,又貼心地為幾人隔了簾子,謹防被人瞧見。
裴硯知曉林夭怕疼,特意將干凈的手帕遞給她,“咬著。”
林夭偏過頭,“不用了,手帕是貼身之物,要是被人瞧見,徒增誤會。”
她緊緊掐著自己的胳膊,咬唇忍著,就是不愿與裴硯有任何接觸牽扯,可那模樣,不是真要保持距離,反而像是賭氣。
太醫也不敢被耽擱,被裴硯恐怖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
怎的偏偏是他被叫來為這位主診治。
容嫣接過麻沸散端進去,沒得好臉。
是采荷親自喂的。
太醫飛快處理傷口,將潰爛的皮肉用炙熱的小刀割下,然后撒上止血的藥,飛快包扎起來。
林夭松下一口氣,森白的臉上滿是細汗,聲音都在發顫,“母親,我疼~”
林夭聲音充滿委屈,嬌滴滴的,直往人心里鉆。
楚云站在外面,道:“公子,林小姐的廂房已經收拾出來了,屋頂還需修繕,但已經可以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