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母親對林夭生出芥蒂和不悅,那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林鈺作勢就要出門,卻被一道嚴肅的聲音攔下,“站住。”
開口的是林肅。
但凡換一個人,林鈺就得叫罵回去,可是林肅開口,在林鈺這兒比安夫人開口更管用,他臉一垮,“大哥!”
“夭夭都被人欺負成什么樣子了。”
“你剛才說是去問罪,難不成還真信了那容嫣的話?”
一個害人的人,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害過人,不用想也知道,那容嫣定是為自己脫罪,說了一些顛倒黑白的話來,好給自己洗干凈。
林鈺用腳都能想明白這容嫣是在說假話給自己開脫,難道大哥還信了不成?
林夭也不明白為何林肅會突然攔下林鈺,她攥緊了床榻上的褥子,滿腹的不甘心,林肅不過才見過容嫣一次,就已經開始為容嫣做主了嗎?
那她算什么?
“可是容嫣姑娘說了什么?”林夭微微抬眼問,眼尾泛著委屈的猩紅。
她低垂了腦袋,聲音軟弱蚊蟻,“大哥回來也不曾說起,難道容嫣姑娘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山崖的?”
林肅蠕動了唇瓣,到底是沒有問出口。
他剛剛居然真的有些懷疑起自己的妹妹,而想要問夭夭與容嫣有何過節,可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可笑的想法。
夭夭是他看著長大的,心性單純,向來是有話就說的性子,她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女婢,夭夭沒有任何理由行此事。
裴朝一瞬不瞬盯著林夭的表情變化,將她眼底的那一絲怨毒盡數捕捉入眼,他輕笑一聲,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
“哎呀!大哥到底什么意思,我可還等著為夭夭出氣呢。”
“這裴硯把人生來,就是任由我們處置的,若是不出這口氣,難不成還要讓夭夭一直這樣委屈自己?”
“大哥若是擔心傳出去不好聽,我就讓采荷替我動手。”
林鈺說著將藤條遞給采荷,“你,出去狠狠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婢。”
“省得她以為自己此前在太師府得了母親看重,就可以耀武揚威,踩到夭夭頭上來。”
林鈺說完,又看向裴朝,“至于裴朝大公子你,不會有意見吧?”
“林大公子方才可還說并非幫親不幫理之人,現在卻是連話都問不出口不成?”裴朝冷聲諷刺,轉而對著安夫人行辭禮,“安夫人,今日之事若林家不愿再探,非要給容嫣安上罪名,晚輩受恩于容嫣,特此求個人情可行?”
求人情。